小東基地,訓練場的太陽到下午又變得灼熱。
小隊長吳剛開始勒令教導其他人必須叫自己何小東。
他再也不用吳剛這個爛名字。
“怎麼連筆畫都沒學全?”
“漢字是堂堂正正的,不要歪七扭八!”
沙地上,吳剛拍着索吞的腦袋,一點點糾正筆畫和發音,認真的模樣和故意沙啞的腔調,像極了離開的魏瑕。
趙建永抱着手臂,歪歪的靠在樹蔭下,笑着。
他曾親眼目睹這支軍隊如何出現。
最初這裡的每一個青年軍都是遠征軍的後代。
他一點一點的訓練他們,從體能到技能,戰術。
但他改變的隻是這些人的外在。
那個嗓子沙啞的戰友,則是改變他們的内在靈魂,讓這些人開始像人一樣有追求的活着。
于是便有了模仿魏瑕。
這支軍隊開始有了靈魂。
從樹蔭下出來,趙建永站得筆挺,三年前那個潛伏的卧底緝毒警就站在陽光下,像是一杆鋒銳的鐵槍。
他終于等到這種軍隊了。
隻有這種隊伍才能打最狠的仗!
“立報國之志、鑄忠誠之魂、育正義之氣、聚公道之義!”
他大喊着,叫嚷,連眼淚都流出來,不顧形象的嚎啕着。
因為那種熟悉的隊伍,已經闊别三年,像是間隔了漫長的一生。
魏瑕手裡攥着一張小紙條。
上面寫了幾個簡單的詞。
手表,鋼筆,圍鼓,磁帶。
他低頭看了一眼。
都是那些小家夥喜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