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輝語氣變得很黯然:“我是唯物主義者,但我很希望他能有來世。”
“我們畹玎緝毒警大隊的門永遠為他敞開。”
他指着面前宿舍。
“這間宿舍,代号29。”
“這張床,是43号。”
“2943,是魏瑕的代号。”
“這是我專門為他申請的宿舍,給他留下的床位。”
“現在是空的,以後也是空的。”
劉國輝蒼老的眼睛格外堅定。
“我們會等着他回來。”
“等着我們的戰友!”
全體安靜。
新的緝毒警戰士看着新的長子追溯畫面,。
魏瑕覺得自己一路都踩着棉花,晃蕩着。
他打起精神,檢查身後有無跟蹤。
強撐着來到小東基地外,大口喘息的魏瑕雙手拄着膝蓋,大腦強烈缺氧讓他眼睛發黑。
沿着額頭滴落的汗珠,魏瑕忽然屏住呼吸。
路邊野草裡,一朵野菊花小小的,花瓣竭力在風裡張開。
像一枚小太陽。
很漂亮,不算耀眼,但生命力頑強。
魏瑕眉眼忽然認真,于是伸手。
“抱歉,就采一朵。”
一把野草用根莖編起來,野菊花就在最頂端綻開,像是突兀冒出的一點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