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五月的瓦邦亂了。
到處都在抓人。
長草的石棉瓦屋檐下,荷槍實彈的毒販守衛狂暴的挨家挨戶踹開房門。
抱着孩子的婦女驚恐的瑟縮着腦袋,任由他們将米缸和床底翻的破碎。
大中型賭場老闆驚怒交加卻偏偏不敢開口。
隻能看着那些毒販打手将大廳,包廂一個個打開,四處查探。
隻因為來的人,身上打着彭家的印記。
王黑七,趙明翰,劉江幾人逃跑,徹底将勉強維持的平衡撕裂。
菏市,北花縣等毒販懵懂的被押到彭家别墅,迄今仍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魏瑕也被捆綁,随意丢在冰冷的瓷磚上。
但沒人刑訊,甚至沒人願意搭理他。
因為誰也不相信,這個要死的毒狗有什麼嫌疑。
彭景國神色陰骘,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扶手。
“三個小時前,業城下線王黑七,西海市下線趙明翰糾結一群人,帶着武器跑了。”
審視的目光格外銳利,彭景國隻是微微俯下身子,就讓一衆下線喘不過氣。
“不是我們啊,彭哥!”
“和我們沒關系,他們根本沒通知我們。”
“我們沒參與到裡面啊,老大!”
嘈雜的哀求夾雜驚慌失措,此起彼伏,像極了一群待宰的牲畜臨死前的嘶吼。
隻有魏瑕,顫巍巍伸手,眼底寫滿狂熱。
“彭哥,再來一根。”
“再給我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