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張紙條出現在小東基地,魏坪政歎為觀止。
他閉上眼睛,計劃的每一步開始有條不紊的在腦海中呈現脈絡。
哥哥做的第一步,是将竊聽消息用錄音方式,故意洩露給王黑七幾人,激發幾人抗拒彭家,挑撥離間。
第二步,是讓青年軍繼軍械庫事件後,主動和王黑七接觸,引發彭家猜忌下線。
營造好緊張對峙的氣氛後。
第三步,則是借自己的形象,對王黑七幾人危言恫吓,徹底擊潰他們心理防線,讓他們覺得彭家要下手,直接導緻幾人逃離,矛盾激發。
最後才是吩咐青年軍制造王黑七和光頭劉強同歸于盡的結局。
魏坪政猛然睜開眼。
“這一切哥是為了代替光頭上位。”
“成為瓦邦明面上毒販代言人之一!”
魏坪政忽然很落寞的低頭蹲坐。
因為如今記憶追溯畫面裡的哥哥也是這個姿勢。
畫面裡的魏瑕蜷縮着,蹲着,靠着牆。
魏瑕因為器官衰退,開始感到冷。
從骨子裡擠出來的寒意。
破房間内,魏瑕蜷縮着身軀,用被子裹住自己,靠在潮濕的牆面抖得厲害。
門外的毒販打手嫌棄的盯着那張發青的臉,像在看一個死人。
蜷縮的人影嘴角已經皲裂,哪怕靠着牆壁,也很快就倒下,連眼睛都睜不開。
隻有模糊的聲音,像毫無意義的音節,一點點沙啞刺耳。
毒販打手聽不清,也懶得聽一個毒狗要哼唧什麼。
唯獨魏瑕自己能聽到。
“媽媽,我現在好難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