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還要安撫盟友,讓他們知道青年軍不會碰毒。
還要欺騙他們國際緝毒警和東方緝毒警馬上要展開聯合行動。
一方面,他甚至必須盡快思考,如何在這樣的環境下,對接國内緝毒警。
心力交瘁的痛苦,比生理上更讓人難以承受。
一個人心底如果埋藏太多事,真的有時候很難以呼吸。
但。
魏瑕面對各族勢力代表,他還是那副運籌帷幄,老奸巨猾的自信姿态。
魏瑕經常告訴自己。
我帶着青年軍在萬丈懸崖上走鋼絲。
一步都不能錯,一步都不能慢。
我要多思考,多想想。
想好每一步。
困。
好困啊。
疲憊的精神再也撐不住,魏瑕躺在竹椅上沉沉睡去。
金月埃輕輕抱來被子,仔細為這個男人掖好被角。
她伸手攏起耳邊長發,觀察着這個男人緊皺的眉頭,和蜷縮起來,沒有任何安全感的身體。
于是金月埃慢慢蹲下,冰涼的手指試圖撫平眉間的風霜。
“我們結婚吧。”
她不敢在魏瑕清醒的時候告訴他。
隻能趁着魏瑕疲憊到極緻,小聲的念想。
一個人很難有這種疲憊。
甚至他已經睡着了,都要捂着臉,隐藏自己即将崩潰的心。
他逞強的強撐着,不肯讓人看到。
金月埃輕輕握住魏瑕粗糙,已經磨滅指紋的手,平靜的觸碰。
她沒辦法幫助魏瑕,至少這樣,也許能給他一點安全感。
哪怕隻有一點,都已經足夠。
索吞,吳剛和趙建永隔得遠遠的看着,難得溫和。
沒人願意打擾這樣的甯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