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看着抱着槍傻愣愣的吳剛,沒好氣的擡腳就踹。
“吳剛你幹啥,拿槍發什麼瘋?沒事瘋什麼!”
“還有你,索吞,給老子倒點水,我渴了,沒點眼力見。”
“老子睡一覺也不行了?睡一覺,懂嗎?”
老緬醫有些難以置信,遲疑的開口。
“你剛才的狀态,不是睡覺,更像是暈倒,或者猝死的前兆。”
話音到最後,很輕,像在掩蓋什麼。
椅子上穿好衣服的魏瑕嗤笑。
“我才剛二十,猝死?我猝死什麼啊。”
吳剛沒說話,索吞也沒說話,趙建永,金月埃都在看着。
這具身體,真蒼老啊。
但眼睛怎麼那麼亮?
像在哭泣的星星。
竹椅上醒過來的魏瑕激情澎湃,揮着手。
“接下來你們别參與,免得露餡。”
“記住,你們就繼續襲擊,讓彭家惶恐,永遠惶恐,給他們制造大亂的征兆。”
“隻要我滅了其他下線,我就是彭家的新代言人!”
他似乎很興奮。
“到時候國際緝毒警來之前,得把你們都送走,不然你們很危險。”
說到計劃的時候,魏瑕興高采烈,永遠有使不完的力氣,神态近乎狂熱。
其他人隻是呆呆地看着。
密林的風在枝桠間劃出尖銳呼嘯。
之前躺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身影,現在活生生站在他們眼前,鬥志昂揚,生機澎湃。
這人活了。
真的像火山一樣。
但也像死人。
因為至少在剛才那一刻,他真的像一具屍體。
索吞心底生出莫名的歎服和虔誠。
這他媽到底是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