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兵部,剛到太子府的朱标,擡頭看了看天幕,骁勇善戰的朱高煦正和朱棣并肩大殺四方,不由滿臉的生無可戀,真就别人家的孩子!
呂妃抱着孩子迎了出來,卻被朱标一把推開,随後頹然的癱在了太師椅中。
呂妃心有不甘,呆呆的看着朱标,心中納悶,天幕之上自己的兒子已然登上皇位,主宰天下,即便目前表現欠佳,但若悉心教導,将來未必會輸給那天殺的朱棣啊。
可為什麼太子不願意幫自己兒子一把,提早拔了朱棣這根刺呢?
“滾開,帶着那丢人現眼的東西,滾遠一點!”朱标實在不想看到這廢物兒子,他怕忍不住出手掐死,而這一瞬間,他突然有些懷疑,老爹的眼光是不是真有問題
呂妃十分不甘的扭着腰肢離開,朱标呆呆的看着呂氏的豐盈的身子,下一瞬間,他豁然起身,看着案桌上老爹派人送來的折子,怒道:“去他媽的折子,老子要播種!”
【四月二十二日夜,燕軍趁夜色掩護渡河紮營,悄然迂回至南軍後方,發動突襲。雙方于齊眉山腳展開激烈厮殺。恰逢徐輝祖所率援軍及時抵達,南軍得以合兵一處,士氣大振,越戰越勇。燕軍漸感不支,終被迫退兵回營。】
【燕軍連戰不捷,環境的不适和糧草的不足,導緻軍中彌漫着厭戰情緒,諸将大多主張渡河北返。】
【然朝中有大臣說:燕且北矣,京師不可無良将。僅僅就是因為這句話,建文帝就把徐輝祖召回了。】
【最後朱棣力排衆議,決定采取敵進我退、敵疲我擾的策略,白天派騎兵幹擾南軍樵木,夜晚則派勇士劫營,導緻南軍糧草供應艱難。】
“他把允恭召回去了?建文帝,真是個好人呐。”徐妙雲松了口氣,她之前還擔心自家王爺和弟弟允恭大戰的結果呢,死傷任何一個,她都接受不了。
朱棣搖了搖頭:“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這朱允炆沒有,他确實是個好人,還是沒什麼腦子的爛好人。”
“他其實是在怕,怕王爺你和徐家的關系。”
“怕允恭帶着糧草投靠我?哈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實在是草包一個。”
朱棣對于朱允炆的行徑是真的不屑,而且下的诏令一個不如一個,真不知道父皇最後六年教了朱允炆什麼。
不過朱棣心中也是納悶,允恭這小子,腦子也是一根筋的嗎?跟我死磕幹什麼,帶着糧草降了他不香嗎?他不信堂堂魏國公府,到這個時候還看不清局勢。
同一時間,魏國公府,徐達看着天幕,無奈的搖了搖頭,建文帝下诏徐輝祖出征的那一刻,徐家是注定忠義難兩全的。
“父親未來真的會有那一天嗎?太子和燕王誰能上位呢?”徐允恭擡着頭,臉上露出糾結之色。
“未來已成迷霧,會與不會其實不重要,至于誰上位皆在帝心,做你認為對的事情就可以了。”
徐達的心也很亂,若沒有出現天幕,他一直覺得太子穩如泰山,其餘之人,沒有一絲機會,而此刻,他發現真的已經吃不準了。
“那我們還是如往常一樣支持太子嗎?”
“朝堂内外,人心浮動,民間更是議論紛紛,咱們魏國公府亦是身處風暴中央,還是以不變應萬變吧。”
“我明白了。”
【徐輝祖被召回京師,何福、平安軍勢孤。四月二十五日,何福移營至靈璧,與平安深溝高壘。因南軍糧道被燕軍阻礙,平安親自率兵六萬護衛糧草。】
【四月二十七日,朱棣率精銳襲擊平安,将其軍一分為二,何福全軍出動救援,朱高煦率伏兵出擊,何福敗走,糧饷盡為燕軍所得,何福與平安逃入靈璧城内固守。】
“朱允炆真是咱教的嗎?”
武英殿門口,朱元璋一邊批閱着各種奏折,一邊看着天幕,看到此處不由放下了朱筆,臉上閃過一絲迷茫。
“難道咱的眼光真的不行?”
朱元璋陷入了自我懷疑,然而下一瞬間,臉色再次變得肅然:“朱允炆蠢鈍,與咱何幹?待咱過些年,徹底打垮殘元後,就通運河,遷都城,下西洋咱必将在華夏的曆史畫卷中,留下最濃郁的一筆!”
幻想時間結束,朱元璋再次握起了朱砂筆,看着眼前的奏折,雙目發出精光,渾身再次充滿了幹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