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朱元璋掌中的朱筆重重的砸在了桌上,陰冷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朱棣:“太宗文皇帝,你配?!”
朱标今天的精神頭似乎不太好,張着無神的死魚眼,驚訝的看着朱棣。
齊泰渾身顫抖,匍匐在地,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隻有少年鐵铉,雙目圓睜,對朱元璋磕了個頭,指着朱棣罵道:“皇上啊,你聽聽,你聽聽這就是逆賊,反賊”
朱棣重新坐下,老神在在的歪着頭,看着天。
“閉嘴!”朱元璋冷冷的打斷了少年鐵铉,随後看着焉不拉幾的朱标和一副牛氣轟轟模樣的朱棣,問道:“此二人,你們覺着怎麼處理。”
朱标似乎早就想過了,揉了揉額頭答道:“父皇,齊泰一個空談誤國的酸儒,該殺,但天幕之事還未發生,兒臣覺得殺之太過,此人革除功名永不錄用,至于鐵铉,守城有功,且忠君愛國,但行為上有失分寸,兒臣認為,杖責二十,着當地州府嚴加管教,以儆效尤。”
“兒臣認為,天幕不過虛妄,蒼穹所現,也無非是一場大戲,齊泰也好,鐵铉也罷,不過其中戲子,咱們以虛妄定罪,未免牽強。”
“所以呢?”
朱棣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父皇,既然是看戲班子演戲,那麼自然要給錢,兒臣覺得,二人不單單無罪,而且戲演得好,還得重賞。比如齊泰,戲中說他是兵部尚書,那麼賞他直接進兵部吧?而鐵铉嘛,既然喜歡舉父皇的神咳,就那啥,就賞他幾百個神那啥帶回家吧。”
“???”連匍匐着的齊泰,也是不由好奇的看向朱棣。
“呵放肆!!那你演了成祖,是不是咱還要把你供起來?”朱元璋氣的臉都有些黑。
“父皇,天幕不過虛幻,在兒臣眼中,父皇乃是開天辟地,再造華夏的第一人,但您看看,天幕都說你啥了所以,天幕絕不可信,所謂的成祖,也是玩笑罷了。”
朱元璋當然知道天幕說自己什麼,也知道天幕大概率就是真的未來,但他當然不能、也不會承認自己目光短淺,還什麼都不懂,隻能黑着臉道:“縱然是戲,這齊泰所演,也是犯忌,鐵铉更是大不敬之罪,也當嚴懲!”
“父皇英明。”朱棣對兩人的最終處理結果是無所謂的,如果自己上位,這倆人自然多的是人會把他們弄死,比如那平保兒,自己一句平保兒還活着呐?他就不得不死!這就是皇權,至高無上的皇權!
而自己如果未來上不了位,怕是要麼小命不保,要麼圈禁緻死,所有的一切都無所謂了,這兩人更是無關緊要。
“滾蛋!”朱元璋看着朱棣那張臉就氣,抓起手中朱筆就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