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朱高熾,真是大明王朝的寶貝啊。”
宋濂看着天幕,眼神中帶着殷殷期盼,朱元璋的政策有問題,洪武朝很多人都看得出來,但沒用,老朱這暴脾氣,誰勸誰倒黴,甚至還會被他猜忌,覺得管多了。隻是他沒想到,後世竟然有帝王站出來修正。
“這孩子還是不教不行啊。”朱棣搖了搖頭,他和文官的視角不一樣,對朱高熾停下西洋,還有準備遷都回南京是極為不滿的。
朱棡笑了笑:“老四啊,有沒有可能是你教的水平不行,所以啊,你要多讀書。”
“滾蛋”
這朱棡是鐵了心當朱标的狗腿子了,動不動搞自己心态,朱棣決定了,今天看完天幕,就抱着大胖兒去串門,搞一波好大哥朱标的心态。
至于朱棡,未來随手就能削的存在,不必搭理,暫時就讓他去蹦跶吧。
但令朱棣擔憂的是大胖兒的壽命,在位僅十個月,看來對于他身體的鍛煉,也不能落下。
【朱高熾雖隻在位十月,但明史贊曰:“當靖難師起,仁宗以世子居守,全城濟師。其後成祖乘輿,歲出北征,東宮監國,朝無廢事。然中遘媒孽,瀕于危疑者屢矣,而終以誠敬獲全。善乎其告人曰“吾知盡子職而已,不知有讒人也”,是可為萬世子臣之法矣。在位一載。用人行政,善不勝書。使天假之年,涵濡休養,德化之盛,豈不與文、景比隆哉。】
(朱棣北征,太子朱高熾在京城代理朝政,朝廷政務沒有一件荒廢。他遭人誣陷挑撥,多次瀕臨危險可疑的境地,卻最終憑借忠誠恭敬得以保全。他告訴别人“我隻知道盡做兒子的本分罷了,不知道有說壞話的人”,這是成為千秋萬代做人子、做人臣者的典範。
他在位一年,任用人才、處理政務,好的舉措多得寫不完。如果上天能多給他一些年壽,讓他推行涵育滋潤、休養生息的政策,道德教化興盛,難道不能與漢文帝、漢景帝時期相比并論嗎?)
“與文、景比隆?!”朱元璋也是老臉一黑,老四一家這是要倒反天罡了?自己和标兒,在未來的評價難道比不過老四父子?
“不,我不信!隻是因為我沒有時間施展自己的抱負!!”朱标紅着眼眶看了眼朱元璋,不由開始懷疑起來,自己這位父皇,真的深愛自己嗎?
曾經孫貴妃去世,他強迫自己這個嫡長子披麻戴孝,服齊衰杖期一年,也是從未考慮過自己的感受。
雖然他讓自己早早參與批閱奏折,卻沒有給相應的權力,身邊的班底還都是老爹的人,一言一行皆在他的眼中,自己簡直比監國時期,能有限施展一下才能的朱高熾都不如!
說的好聽是最穩太子,隻要他走了,自己就能安穩就位。但說難聽點,自己隻是他操控的傀儡,或者說工具!
以前朱标不在乎,工具人就工具人,,反正遲早是自己的,但現在天幕出現,他的壓力大到要爆炸,瞬間不滿之情充斥在胸腔。
“嗚呼,那是未來的大明皇帝,而不是現在的”
奉天殿外的文武群臣,并未理會朱元璋和朱标的心思,皆仰頭凝視着天幕,熱淚與細雨交織,激動與悲涼同在。
【跨越時空的對比,王朝初期的失敗者朱允炆,王朝末年的掙紮者朱由檢。】
“你”朱标氣的整個人都在發抖,這是跟他家過不去了是吧,自己和老四兒子畫上等号,自己的兒子竟然和老四家的亡國之君又扯一起了。
“亡國之君出現了!”朱棣的心忽地懸了起來,難道終于要揭開自己最關心之事的謎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