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老四,很會教孩子嘛。”
朱元璋語氣之中帶着莫名的意味。
要知道天花是絕症,而雄英的未來還不确定,無過而廢掉太子,也并非良策。那麼如果标兒能活過洪武二十五年,有沒有可能把高熾過繼給标兒?
朱棣扭了扭後背,恭敬道:“高熾他們也是父皇您的後人,而且連兒臣都是父皇您教的呢,所以父皇,您才是最會教孩子的。”
“雄英”朱标幽幽一歎,若自己的兒子朱雄英沒有英年早逝,那麼經過自己和父親的培養,未來定然也是一代明主。
不過如今雄英未來渺茫,允炆已廢,還和呂氏去了龍興寺,天幕上說的允熞應該不會出生了,那麼自己的後人隻剩下朱允熥,所以後代的事情,已成為重中之重。
【明成祖第二次北征之際,有一次朱瞻基在内侍官李謙的鼓動下,追擊瓦剌軍隊至九龍口。】
【瓦剌騎兵故意誘敵深入,然後對朱瞻基所率部隊發起圍攻。敵軍鐵騎衆多,如潮水般湧來,将朱瞻基等人困在核心,情況十分危急。】
【關鍵時刻,朱棣派來的騎兵及時趕到,對瓦剌軍隊展開攻擊,成功擊退了瓦剌騎兵,朱瞻基得以死裡逃生。】
【朱棣在救援完成之後後,當即下令處死李謙,并告誡朱瞻基:親賢臣、遠小人,戰場非兒戲,不可憑血氣行事。】
【這次經曆讓朱瞻基深刻認識到戰争的殘酷和危險,也讓他明白了在戰場上保持冷靜和謹慎的重要性。同時,也讓他更加堅定了保衛國家的決心。】
畫面也随之出現,永樂十二年的九龍口,黃塵與血腥氣在草原上空交織。朱瞻基的銀甲已被箭矢劃破三道口子,胯下的白馬前蹄騰空,發出一聲悲鳴,瓦剌騎兵如鐵桶般将明軍圍在核心,彎刀反射的寒光幾乎刺瞎人眼。
朱瞻基握緊手中長槍,槍尖上的血珠滴落在幹裂的土地上,洇出點點黑斑。
就在昨日,他還在帳中聽内侍李謙吹噓“瓦剌小兒不堪一擊”,此刻才懂祖父常說的“沙場無兒戲”究竟藏着多少白骨。
而危急之際,西南方向的煙塵突然掀起巨浪。朱棣的“天子旗”在亂軍之中如炬火般升起。
“皇爺爺”朱瞻基擡手抹了把臉,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他喉間發緊,聲音之中帶着哭腔。
三千營的鐵騎如決堤洪水般撕開包圍圈,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瓦剌騎兵,瞬間被砍翻一片。
朱棣勒住缰繩,停在了朱瞻基的身邊,玄色披風掃過朱瞻基的臉頰,帶着沙場風霜的氣息。
看着爺爺如山嶽一般擋在自己的身前,終于朱瞻基的淚水決堤
而大風卷起兩人的衣袍,遠處的厮殺聲漸歇,唯有九龍口的風,還在嗚咽着訴說戰場的殘酷
“我去,竟然聽太監的話,你家皇太孫也喜歡作死啊。”朱棡呆呆的看着天幕。
“宦官誤國,前車之鑒,老四,切不可重蹈覆轍。”朱元璋也是臉色凝重。
“是,兒臣記住了。”朱棣老老實實的點頭,他也不得不承認,天幕上的一幕太危險了,要是後世子孫真的聽了宦官的話,也去征漠北了怎麼辦?
總不能他成祖說:五百年來,打到這裡的,也隻有我了。
然後後人來一句:五百年來,被抓到這裡的,也隻有我了!
那自己絕對要氣的吐血。
朱元璋也很果斷:“咱決定了,要在宮内立一塊鐵牌,牌上鑄文:“内臣不得幹預政事,犯者斬。”,還要把它置在宮門裡最顯著的位置!
“父皇英明。”朱标笑了笑,他對宦官也沒什麼好感,畢竟鄭和隻有一個,壞的卻能說出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