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孝孺在哪?他真能治理好地方嗎?”
朱棣笑了笑:“你可能忘了一個細節,天幕說方孝孺是宋濂的弟子,那麼不出意外,他應該就在浙江。”
“喔”
徐妙雲驚訝的表情,就知道她沒注意。
“至于方孝孺是否能夠治理好地方,其實無關緊要,關鍵在于向天下人證明我們具備容納他人的胸懷即可。況且北平正值百廢待興之際,急需各類人才,不妨将他視作吸引人才的一種手段。”
“可他真的會跟我們嗎?這可是個犟種啊。”
“這一次可沒有建文帝了,他不需要死忠那所謂的正統,他要麼庸庸碌碌了此殘生,要麼隻能選擇跟我們,不然你覺得大哥和父皇會用他嗎?”
“大概率不會。”
“這不就對了,而且天幕之上,方孝孺因為逞口舌之利,害了親朋好友八百餘人,你覺得他還會有好人緣嗎?我估計呀,他現在的日子,也未必好過呢。”
“王爺英明。”
“現在父皇大概也不會管我接觸誰了,你派人找我的燕山護衛,讓他們火速去浙江請方孝孺。”
“好嘞。”
一夜無話,朱棣美美的睡了一覺。
次日早朝,朱元璋宣布了朱棣就藩北平的消息。
大多數大臣這些日子都很低調,基本上都不怎麼在朝堂上說話,聽到這個消息,基本也是保持沉默。
但也有官員,認為朱棣可能造反,勸朱元璋不可讓其就藩,應當圈禁在應天。
但這些建議直接被朱元璋否決,因為如果沒有天幕,他也打算今年或者明年,就讓朱棣就藩北平。
朝會過後,部分願意一起留下看天幕的,則彙聚在奉天殿外,而那些不願意的,則各自回家了。
然而,令所有人錯愕,今天天幕沒有出現。
朱棣也無所謂,便開始了忙碌的日子,白天在戶部學習,傍晚則是按身份,批次宴請之前來燕邸遞拜帖的勳貴們。
席上也沒說什麼忌諱的話題,一切都在酒中,最後賓主盡歡。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六天,天幕也是連續六天沒有出現。
中午,朱棣收到了燕山護衛蔣從龍傳來的兩則消息。
一是找到張玉父子的下落了,他們身在在北元,朱亮、邱福正在全力營救,而另一撥想要殺張玉的也已經出現,雙方交過手,是鄭國公府的奴軍。
另一則消息是方孝孺已經被燕山護衛千戶孟善抓來了,現在安置在城中的客棧,由專人看守。
“從龍,麻煩你通知一下燕山左護衛,令他們立刻北上,務必保護好張玉!”
“遵命。”蔣從龍也知道朱棣的焦急,連忙匆匆而去。
“鄭國公府,常茂!”朱棣面沉似水,眼神冷冽,嘴角泛起一抹森然的笑容。既然常家執意要跳,那本王北平就藩時候,把常升也一同帶上,必要之時,也可為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