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第1頁)

真不愧是老爹啊這心理素質,一個字“強”

朱棣看着淡定的老爹,心中不由的豎了一個大拇指,又瞥了眼老哥,都磕第二兩次了,老哥這身體也不大行啊。

“父皇這般聖明與心胸,兒臣此生恐難及萬一。”朱橚悻悻然的收回了玉瓶,看來是自己多慮了,一個隔了好幾輩的敗家子而已,英明神武的老爹怎麼會太過于放在心上。

“咳咳”朱元璋清了兩下嗓子,重新坐在了龍椅上,他決定坐着看,這樣就算有小“失态”,别人也看不見。

【經此兩戰,明軍的精銳騎兵損失殆盡,再也無力阻擋瓦剌的追擊,隻能狼狽向土木堡方向逃竄。】

【八月十四,筋疲力盡的明軍主力總算逃至土木堡。此時大軍已連續奔逃數日,士兵們腳底闆磨出血泡,戰袍浸透汗水與血水,又餓又渴的滋味幾乎将人逼瘋。

更糟的是,土木堡地處高台之上,四周空曠無遮蔽,僅在不遠處有一條桑幹河蜿蜒流過,成了大軍唯一的取水希望,卻也暴露在曠野之中,毫無防護可言。】

【當時,土木堡距離懷來縣城僅二十裡地,懷來縣城有城牆可守,且有水源;更重要的是,懷來靠近居庸關,隻要進入居庸關,明軍就能擺脫瓦剌的追擊。】

【但王振卻下令“大軍在土木堡紮營”,原因是他從大同、宣府搜刮而來的辎重車隊還沒趕到,他擔心“棄營進城,辎重會被瓦剌搶走”。】

【兵部尚書邝埜急得大哭,跪在朱祁鎮的帳篷外勸谏:“陛下!土木堡無險可守,無水源可用,若瓦剌追來,我軍必成甕中之鼈!請即刻率軍進入懷來縣城!”王振卻怒斥邝埜“多事”,還命人将邝埜拖走。朱祁鎮依舊默許王振的決策,明軍就這樣在土木堡停了下來。】

“唉”朱标望着天幕,一聲長歎裡滿是怅然:“先帝早逝,留下的幼主無人悉心教導,竟對一個宦官言聽計從,昏庸到這般地步,真是既可悲,又可歎啊。”

朱棣眉頭驟然擰緊,語氣中帶着幾分深思:“話雖如此,可為何會走到這一步?幼主甯願倚重宦官,也不肯信任朝中大臣,這裡頭,誰又能說清文官群體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朱标聞言,轉頭看向朱棣,語氣鄭重了幾分:“四弟,大臣的進言,多是忠言逆耳,句句戳中要害,可幼主年少,哪聽得進這般逆耳之言?反觀宦官,句句都是順耳的奸佞之語,專挑君主愛聽的話說。說到底,朱祁鎮自身的昏聩才是根源,若他能明辨是非、堅守本心,怎會被宦官蒙蔽至此?”

“幼主年少便寵信宦官,說到底,還是臣權壓過了皇權!皇兄,朝堂上若文官不抱團攬權,把本該屬于君主的權柄攥在手裡,幼主何需找宦官做依靠?更别說,史書的筆終究握在文人手裡,他們記載時隻需添幾分主觀,便能把君主寫成昏聩無能,把宦官釘成禍國閹賊,自己則扮作冰清玉潔的忠直勸谏者。可誰會在史書中寫明,是他們先專權跋扈,逼得皇權不得不扶植宦官來制衡呢?”

朱标聽得眉頭深鎖,輕輕搖頭:“四弟,你這話太偏執了”

“皇兄,這不是偏執!幼主登基,皇權本就容易衰落,朱祁鎮或許确實不怎麼樣,但未必就像天幕裡說的那樣,昏庸到無可救藥。你再看看朱允炆,天幕之上他偏信文官,最後落得個什麼下場?那些文官看似忠心,實則是在一次次試探皇權的底線,若不加以制衡,遲早會把皇權徹底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