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心中長歎,他何嘗不想直接領兵五十萬,兵戈鐵馬踏平瓦剌,但如今的大明不允許啊,隻能一步步來,先将北境養富一點。
【于謙這邊也沒有停着,第一時間奏請朱祁钰調兩京、河南備操軍,山東、南京的備倭軍,江北及北京諸府運糧軍進京守衛。
同時征調大車将通州糧草運往京師,還規定運糧二十石到京師的賞銀一兩。經過努力,京師糧食儲備逐漸豐足,兵力也得到補充,人心漸穩。】
【他還命令工部加緊生産武器,并将南京庫存兵器的三分之二調入京師,還派人到土木堡收集丢棄的武器裝備。
同時,明廷對人事進行調整,于謙奏請嘉獎宣府守将楊洪、羅亨信,推薦羅通守居庸關、曹泰守紫荊關,命石亨總京營兵,範廣為副總兵協助石亨等。
經過一個多月整頓,共調集二十二萬兵馬保衛京師,開始嚴陣以待。】
【同時,朱祁钰命于謙都督各營兵馬,節制所有武将,并采納其到城外迎擊敵軍的主張,将二十二萬大軍分别防守京城九門,于謙則親至德勝門督戰。】
【十月十一,瓦剌大軍抵達北京城下,在西直門外擺開陣勢。他們将朱祁鎮安置在德勝門外的空房裡,妄圖以此作為要挾明朝的籌碼。】
畫面出現,瓦剌鐵騎在城外列成黑壓壓的方陣,十萬馬蹄齊踏,揚起的沙塵将日頭遮得一片昏黃。最前排的騎兵摘下兜鍪,露出布滿刀疤的臉,狼牙棒上幹涸的血漬在風中泛着黑紅。
德勝門外的空房裡,朱祁鎮猛地攥緊了窗棂。門外鐵甲摩擦聲驟然變得刺耳——那是瓦剌侍衛在拔刀示威。他瞥見自己映在窗紙上的影子,竟比案頭那盞油燈還要瑟縮。
“看清楚了!那是你們的皇帝!”也先的咆哮隔着百步傳來,帶着草原特有的粗砺,“開門獻城,便還你們一個活的!”
瓦剌騎兵的馬蹄聲陡然加急,前排戰馬人立而起,噴着白汽刨着蹄子。空房的木門被震得咯咯作響,朱祁鎮扶着牆才勉強站穩。土木堡被俘時的慌亂早已褪去,隻剩一種難堪的清醒:自己成了也先叩門的磚,敲的卻是祖宗留下的萬裡江山。
城樓上,明軍整齊的甲胄碰撞出铿锵聲,無數火铳槍管、黑洞洞的火炮口正對着城下大軍。風裡隻回蕩着明軍震耳的怒吼:“死戰!死戰!”
朱棣凝視着張狂的也先,不禁緊握雙拳,而天穹之上那座屋子裡的朱祁鎮,已全然沒了帝王的風範,宛如一隻被鎖在牢籠中,喪失自由的困獸!
“這簡直是自尋死路!”仇成雙目赤紅,天幕上瓦剌人的嚣張行徑,分明是把大明朝的臉面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要對付瓦剌,或許可以聯合鞑靼。”有人提議。
“可鞑靼同樣狼子野心!與他們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立刻有人反駁。
“殿下,瓦剌以遊牧為生,雖機動性強,抗消耗能力卻弱。咱們大可派輕騎兵分隊不時深入草原,焚毀他們的牧場、劫掠牛羊,破壞其生計根基,逼得他們部落離散!”
“此計甚妙!”另一人接話,“咱們還得加強邊境管控,嚴禁民間與蒙古私貿,讓他們既得不到精良兵器,又因物資匮乏難以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