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衆人卻發現自己的雙腿不知是被人注射了什麼東西一樣,此時完全使不上力。
于是花臂男隻能用語言威脅着山羊頭,大聲的叫罵着。
齊夏沒有開口,伸手微微撫摸着下巴,他盯着桌子上的座鐘,若有所思。
事情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他知道山羊頭所說的是「九個參與者」,如果這裡有十個人的話,隻能證明其中一人并不是參與者。
那他是誰?
這屋子裡坐着六男四女,難道有一人是「綁架者」嗎?
山羊頭不再言語,緩緩的來到齊夏身邊,站到了一個年輕人身後。
衆人也跟着他的目光看去,才發現眼前的年輕人與在座的所有人都不同,他的臉上雖然也很髒,但卻洋溢着一股幸福的微笑。
山羊頭将手掌緩緩的舉起,放在了年輕人的後腦勺上。
年輕人的笑容越發詭異,他神色激動看了衆人一眼,看起來他早就知道了什麼。
隻聽一聲悶響,羊頭人把年輕人的頭狠狠的撞在了桌面上。
粉白色的東西如傾灑的顔料,霎時間在桌面上橫向鋪開,每個人的臉龐都濺到了血點。
這個年輕人的頭顱居然在桌面上被撞了個粉碎。
房間外,再次響起了一陣遙遠的鐘聲。
齊夏離死者很近,他感覺到有一塊不明物體粘到了自己的臉上,溫熱,黏膩。
他自問自己的心理素質已經足夠強大了,卻沒想到此刻也發起抖來。
坐在死者右邊的女生愣了三秒之後終于面容扭曲,放聲尖叫。
這聲尖叫撕破了衆人的心理防線。
能夠将人類最堅硬的頭骨用手在桌面上撞碎,那個山羊頭還是「人」嗎?
他瘦弱的身體為何可以爆發如此強大的力量?
山羊頭緩緩的開口說道:“之所以準備了十個人,是因為要用其中一人讓你們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