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沒有再說話,因為這件事透露着一股不合理。
且不說為什麼這裡還有其他的人類,就算她真的是「店員」,又為什麼會在一個已經完全破敗的便利店中工作?
店員見到衆人沒有動作,隻能試探性的說一句:“請随意挑選。”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這裡哪還有「挑選」的空間?
貨架上幾乎沒有商品,僅有的東西也都腐爛了,沾滿了污穢物。
店員的眼睛呆滞,死死的望着幾人。
這目光讓幾個女生有些害怕。
“有針線麼?”齊夏面不改色的問到店員。
“針線?”店員無神的眼睛微動,然後伸出手,模拟着穿針引線的動作,“你是說這種針線?”
衆人這才發現她的手上沾滿了幹涸烏黑的血迹,甚是駭人。
齊夏又往前走了一步,說道:“就是這種針線,你有賣嗎?”
“騙子,你”喬家勁在認識齊夏之前,覺得自己是天底下膽子最大的人,可如今就連他也不敢跟這個女人搭話,“這女人不正常,你看不出來嗎?”
“看出來又怎麼樣?”齊夏平穩的說道,“我們的情況不能比現在更壞了。”
女店員又呆呆的思索了一會兒,忽然之間打開了前台的隔闆,沖了出來。
衆人這才看清她的全貌。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又髒又肥大的白色襯衫,就如同衣服挂在衣架上一般不協調。
襯衫上不知道抹了些什麼東西,感覺像油,又像是血。
這件襯衫幾乎到了她的膝蓋,她的下身好像沒有穿褲子,大腿上全都是幹涸的血迹。
齊夏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想要往後退一步,卻被女店員一把扼住了手腕。
他感覺自己的手腕像是被一根老樹藤纏住了,幹枯又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