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全身都沾滿了鮮血,讓人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他哪裡受了傷。
隻見他嘴唇發白,面色鐵青,渾身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怎、怎麼回事”林檎顫抖着跑上前去,“李警官你到底傷到了哪裡?”
李警官扭過頭來看着齊夏和林檎,臉上擠出一絲苦笑,他緩緩的伸出手,仿佛想要說些什麼。
齊夏低頭一看,心髒猛然跳了一下。
這根本不是「傷到哪裡」的問題——
李警官的整隻右手全都消失不見了。
他的手腕處有一個非常粗糙的斷口,看起來根本不像是被切斷的,而是被扯斷的。
而他似乎是為了止血,找了一根鐵絲勒在了手臂,那鐵絲緊緊的嵌在皮肉中,将附近的血肉勒得發紫。
也正因如此,手臂的斷口處隻流出了少量的血液。
“天哪”林檎想要幫忙做點什麼,卻發現自己根本幫不上忙,“章律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兔子的遊戲”章晨澤用力的咬了咬嘴唇,“那個女人簡直就是變态”
齊夏的眼神漸漸陰冷下來,他來到李警官身旁,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每一句話都如鲠在喉。
他曾設想過許多和對方見面的場景,可無論如何都料想不到是如今的局面。
“章律師,帶他們出去吧。”李警官忽然開口說道,“我想跟齊夏單獨聊聊。”
“單獨聊聊?”幾人聽後都有些疑惑。
章晨澤思索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帶着林檎和老呂出了房間。
見到衆人離去,李警官苦笑了一下,對齊夏說道:“皺着眉頭幹什麼?看起來跟受了多大委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