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西頭王家那倆兄弟,昨晚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哎喲,别提了,那場面!血流了一地!官府的人一早來看了,說是兄弟倆喝酒分贓不均,動了刀子,自相殘殺了!”
“我的老天爺這王家兄弟倆平時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是遭報應了啊!”
“報應?哼,我看未必”一個壓得極低的聲音響起,“你們說,這事兒會不會太巧了點?王家兄弟前腳剛去楚家鬧事,後腳人就死了”
“嘶——”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你你别胡說!那可是兩條人命!楚家那小子他敢?”
“他怎麼不敢?能一個人打死大蟲的人,殺兩個人算什麼?你沒看昨天王麻子他們是怎麼屁滾尿流跑出來的?”
“小點聲!你不要命了!要是被他聽見”
楚天面無表情地從她們身邊走過,仿佛什麼都沒聽見。
可那些婦人在看到楚天的瞬間,卻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闆升起,一個個吓得臉色發白,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匆匆散開了。
沒走多遠,一些平日裡和楚家沒什麼交集的漢子,遠遠看見楚天,也紛紛收了聲,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楚家兄弟,這是又要上山啊?”那漢子搓着手,态度谄媚得有些過分。
楚天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那漢子也不覺得尴尬,依舊跟在旁邊,沒話找話:“楚兄弟,你家那虎皮虎骨要是想出手,可得跟俺說一聲啊,俺鎮上有個親戚,專收這些好東西,保準給你個好價錢!”
“知道了。”
楚天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腳下步子未停,很快便将那漢子甩在了身後。
看着楚天遠去的背影,那漢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小聲嘀咕道:“乖乖,這煞氣,比那死老虎還吓人”
楚天對這些人的心思一清二楚,也懶得理會。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隻有讓他們怕了,他們才不敢再來招惹,他們才能安安穩穩地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