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的楚天穩如磐石,看着下面瘋狂的野豬臉上沒有絲毫波動,他再次抽出兩支箭。
“嗡!嗡!”
又是兩箭!
第一箭,射向野豬的眼睛!
第二箭,瞄準了它奔跑時露出的咽喉要害!
正準備發起第二次沖撞的野豬,左眼瞬間爆開一團血霧。劇痛讓它動作一滞,也就是這一瞬間的停頓,第二支箭矢已然趕到,從它柔軟的咽喉處,一穿而過!
野豬龐大的身軀猛地僵住,前沖的勢頭戛然而止。它喉嚨裡發出漏風般的嘶鳴,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它掙紮着想要站穩,最終還是無力地側倒在地。
楚天從樹上輕輕一躍,穩穩落地。
他走到野豬屍體旁,用腳踢了踢,确認它死透了,才松了口氣。
他從林子裡找來幾根結實的藤蔓,将野豬的四蹄牢牢捆住。然後,他将藤蔓往肩上一搭,深吸一口氣,腰腹發力。
那重達四五百斤的巨大野豬,竟被他硬生生地從地上拖動了。
楚天就這麼一手提着弓,一手拖着這頭龐然大物,朝着山下走去。
今天,收獲頗豐。
楚天走後,院子裡便隻剩下葉青瑤一人。
昨夜睡得安穩,今早又喝了那鮮美無比的虎骨湯,她感覺身上好了很多,連帶着心情也好了許多。
她将楚天換下的衣物泡在木盆裡,搬到院中,一下一下地搓洗着。陽光灑在她身上,讓她那張原本蒼白的臉頰,渡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白裡透紅,嬌美動人。
這安甯的日子,讓她幾乎忘了過去的苦楚。
可這世上,總有人見不得你好。
院門外,幾個洗完菜準備回家的村婦,路過楚家門口,看到院裡那道倩影,腳步不由得慢了下來。
“喲,這不是楚家那個病秧子嗎?病好了?”一個三角眼的婦人陰陽怪氣地開口。
“好大的福氣,她男人一死,這楚家小子就發了橫财,這下可有依靠了。”另一個胖婦人抱着胳膊,話裡帶着一股子酸味。
葉青瑤停下手裡的動作,秀眉微蹙,沒有搭理她們。
見她不說話,那三角眼婦人聲音更大了幾分:“别是高興得太早了!那一百兩銀子,還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誰不知道,他楚天就是走了狗屎運,碰上了一頭快病死的老虎。真當自己是獵神了?”
“可不是嘛!”胖婦人立刻附和,“你看,今兒個一大早又上山了,這都快晌午了,怕連個兔子毛都沒見着,八成是空着手,在山裡瞎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