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張三以為自己聽錯了，耳朵嗡嗡作響。
“我說，我把這砌火炕的手藝教給你。”楚天聲音不大，卻像一道驚雷，在張三的腦子裡炸開，“學會了，你去幫他們砌。工錢和材料費怎麼收，你自己跟他們談，賺了錢，都歸你。”
張三徹底傻了，他呆呆地看着楚天，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不是傻子。他親身體會過這火炕的神奇，也聽到過那貴人夫人是如何上趕着送錢的。這哪裡是什麼手藝，這分明就是一座金山！
楚大哥要把這座金山，送給他？
“楚楚大哥這這可使不得！這萬萬使不得啊！”張三回過神來，連連擺手，“這是您的獨門手藝，是看家的本事，我我怎麼能學！”
“我讓你學，你就學，哪來那麼多廢話。”楚天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跟着我，總不能讓你一直當個打下手的。這也是門營生，學好了，以後也能讓你娘過上好日子。”
一番話，平平淡淡，卻重如千鈞。
張三眼眶“刷”的一下就紅了。
他想起自己年邁的老娘，想起自己快三十了還娶不上媳婦，想起那些被人瞧不起的日子
而眼前這個男人，不僅救了他的命，教他打獵的本事，現在，還要把這能改變一輩子的營生，送給他！
“撲通！”
張三再也控制不住，雙膝一軟，直挺挺地就朝着楚天跪了下去，額頭重重地磕在雪地裡，聲音哽咽得不成樣子：“楚大哥！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張三無以為報，願給您當牛做馬！”
“起來！”楚天一把将他拽了起來，眉頭一皺，“大老爺們，動不動就下跪，像什麼樣子。你要真想謝我，就把這活兒幹好，别丢我的臉。”
張三抹着眼淚，重重地點頭，那眼神裡的激動和感激，幾乎要溢出來。
楚天也不再多說，當即便将火炕的結構、煙道的設計、材料的配比，甚至是砌牆時的一些小竅門，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張三。
神級工匠技藝帶來的知識，早已在他腦中融會貫通，講解起來條理清晰，深入淺出。張三本就不是蠢人，聽得連連點頭，很快便領悟了其中的關鍵。
門外的村民們還在焦急地等待着，心裡七上八下。
就在這時，院門開了。
他們看到張三紅着眼睛，跟在楚天身後走了出來。
三爺爺心裡“咯噔”一下，以為是沒戲了，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卻聽楚天朗聲道：“三爺爺，還有各位鄉親。我這幾日确實沒空，不過，我把砌火炕的手藝，教給張三了。以後你們誰家想砌，直接找他就行。至于工錢，你們自己商量。”
這話一出，門外的村民們先是一愣，随即，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
“真的？楚天，你說的可是真的？”
“太好了！真是太謝謝你了！”
“楚天，你真是我們杏花村的大恩人啊！”
衆人激動得語無倫次，對着楚天千恩萬謝。看向張三的眼神，也瞬間變得火熱起來。
被衆人圍在中間，張三挺直了腰杆，這個憨厚的獵戶，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如此需要和尊敬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