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放在村裡,是明珠暗投。
要去,就去鎮上!
鎮上最大的酒樓,悅來客棧。
三層高的木樓,雕梁畫棟,氣派非凡。門口車水馬龍,進出的非富即貴,是整個青陽鎮最頂級的銷金窟。
此刻,一樓大堂的賬台後,一個穿着錦緞員外袍,留着兩撇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正低着頭,“噼裡啪啦”地撥着算盤。
他就是悅來客棧的掌櫃,錢通。
這在這時,一個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肩上還扛着一個大陶壇的年輕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人,自然就是楚天。
錢掌櫃眼皮都懶得擡一下,隻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
看到楚天那身打扮,和他腳上沾着些許泥土的布鞋,他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不屑。
這種窮哈哈的泥腿子,也敢踏進他悅來客棧的門?
簡直是髒了他的地。
他甚至懶得開口,隻是對着旁邊一個正在擦桌子的夥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那夥計也是個機靈的,立刻會意,快步走到楚天面前,一臉嫌棄地伸出手,就要往外推搡。
“去去去!”夥計的嗓門又尖又亮,言語之間滿是不耐煩,“哪來的鄉巴佬,看清楚了,這兒是悅來客棧,不是你要飯的地方!趕緊滾蛋,别在這兒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