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姓楚的年輕人”這幾個字,像一道驚雷,在王老根的腦子裡炸開!
杏花村,姓楚的,年輕人除了那個把他臉打得啪啪響的楚天,還能有誰?
可是這這怎麼可能?!
王老根手裡的酒碗“哐當”一聲掉在桌上,渾濁的酒液灑了一片。他卻渾然不覺,那張剛剛還因為二兩銀子而喜氣洋洋的臉,此刻已經變得鐵青,眼神裡寫滿了震驚、荒謬,最後,全都化為了赤裸裸的嫉妒。
他辛辛苦苦做木工活,被人呼來喝去,才賺幾個辛苦錢。人家随随便便擺弄一下,就日進鬥金!
這人比人,真是要氣死人!
他看着碗裡那渾濁的燒刀子,隻覺得一股馬尿般的騷味直沖鼻子。
“呸!”
王老根狠狠啐了一口,再也坐不住了。他一把将幾枚銅闆拍在桌上,便失魂落魄地沖出了悅來客棧。
王老根一路黑着臉,深一腳淺一腳地往村裡走,心裡像是堵了一團爛棉花,又酸又脹。
剛到村口,就碰上幾個聚在一起曬太陽的村民。
“喲,王木匠從鎮上回來啦?看你這臉色,咋跟吃了死蒼蠅似的?”一個嘴碎的婆子開口問道。
王老根本來不想搭理,可心裡那股子嫉妒和不甘,憋得他快要炸了,不吐不快。
他停下腳步,咬牙切齒地開了口:“你們知道嗎?楚天那小子他釀的酒,在鎮上的悅來客棧,一壺一壺賣了一百五十兩!”
村口瞬間安靜了。
那幾個曬太陽的村民,臉上的表情,像是被點了穴一樣,瞬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