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村,楚家小院。
晚飯後,夜色漸濃。
楚天搬了張竹椅,坐在新房的院子裡,悠閑地吹着晚風。
頭頂是稀疏的星子,院裡有新翻的泥土氣息,葉青瑤和阿依古麗在屋裡收拾碗筷,偶爾傳來幾聲輕笑,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逸。
他深吸一口氣,隻覺得渾身舒坦。
就在這時,一個鬼鬼祟祟的白色小身影,從屋門後探出了個小腦袋。
小白狼崽賊頭賊腦地瞅了瞅院子裡的楚天,見他閉着眼,似乎沒注意自己,便立刻放輕了四肢,踮着腳尖,一步一步,悄無聲息地朝着牆角那幾隻陶壇摸了過去。
那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活像個做賊的小偷。
它湊到一隻陶壇前,用鼻子使勁嗅了嗅,那雙黑溜溜的眼睛裡,瞬間就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就是這個味兒!
小白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壇壁,随即又用兩隻前爪,笨拙地去扒拉壇口的泥封,嘴裡發出焦急的“嗚嗚”聲。
“咳!”
一聲輕咳,在它身後響起。
小白的身體猛地一僵,整個狼都石化了。
它一寸一寸地轉過頭,便看到楚天正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它。
“嗷嗚”
小白瞬間換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尾巴也耷拉了下去,水汪汪的眼睛裡寫滿了無辜,仿佛在說:我不是,我沒有,你别瞎說。
“還想偷喝?”楚天拎着它脖子後面的軟肉,把它提溜到半空中,“上次喝醉了四腳朝天睡了一下午,忘了?”
小白被提溜着,四條小短腿在空中無助地撲騰,嘴裡發出可憐兮兮的嗚咽聲,腦袋一個勁兒地往楚天懷裡蹭,試圖萌混過關。
楚天被它這副活寶樣逗樂了,把它放在地上,點了點它的小鼻子:“再敢偷喝,就把你關起來,一滴都不給你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