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天緩緩睜開雙眼，深邃的目光如同實質般落在淩川身上。
他敏銳地察覺到，自己這個弟子此行歸來，氣息似乎更加凝練内斂，築基初期的根基已徹底穩固。
“善。”莫問天微微颔首，聲音依舊低沉平靜，“陳家後人如何？引魂香所為何事？”
淩川不敢怠慢，将寒石鎮的經過，從男丁盡失、陳府悲泣，到落霞山巅的慘烈鬥法，再到沼澤深處的生死搏殺，其餘皆條理清晰地娓娓道來。
不過關于百魂幡的事，他則隐去不提，隻說斬殺了血鸠上人。
倒不是淩川故意隐瞞怕師尊知道之後誤會自己，而是他感覺這種事情應該是那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如果師尊覺得這麼做不妥，那麼他肯定會講出來，到時候淩川也隻能毀了這幡。
但是如果師尊覺得沒問題，那麼他肯定就是默認的态度了。
淩川可不覺得師尊這種修為的人能感受不到自己身上那百魂幡的氣息。
當他講到陳父因被囚于地下暗室而僥幸生還時，他的語氣中也帶上了幾分由衷的欣慰。
“弟子歸返時，寒石鎮已漸複生機，陳家感念師尊大恩，讓弟子代他們向您問好。”
“臨走之前弟子留下些許固本培元的凡俗丹藥與強身健體的粗淺吐納法門，助其安穩度日。”
淩川說完，再次躬身。
“此行，你做得很好。”七長老的聲音帶着一絲欣慰。
“欲妙菩薩…百魂幡。“莫問天緩緩念出這兩個名字，“沒想到你出去一趟，竟然連這兩物都碰上了。”
“它們每一個，都代表着一段血腥的邪道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