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奉偉這一巴掌把我打醒了,和他結婚這麼多年,他萬事總先考慮别人。
我說他,他也不反嘴,就是一個勁的低着頭抽悶煙。
這麼久以來,我受點委屈無所謂,如今連安安都得受委屈,我忍不了。
眼下安安的學費最重要,我抹了眼淚站起來。
我白天去給别人做成衣,晚上還是跑三輪,天氣冷,我的手凍得沒知覺。
天黑路又不好走,差點摔斷了腿。
可等我半夜回到家,劉奉偉早早就洗漱躺下,看見我回來,便一翻身子背過去。
知道他在氣惱我今天沒給他留面子,我也沒理,半晌他開口:
“我不是說了我去想辦法,何苦把你逼成這個樣子。”
這話他說過好多次,回回都辦不到,就坐在那沉着臉也不說話。
晚上我就發起低燒,第二日起來身子都是軟的,但是我還是照常去做工,拉三輪車。
我将那些錢換了個地方藏,藏到了廚房的瓦罐裡。
出來正好碰見劉奉偉,看見我也沒說話,我問他:
“安安的學費呢。”
他眉頭一皺,還是那句:“我在想辦法。”
我哼了一聲,沒多說,我還發着低燒不想和他多争執什麼。
安安因為沒交學費的原因,已經一個月沒去學校,這幾天就跟着我做些零活。
等到一個禮拜,錢好不容易湊夠了,我去廚房拿之前藏起來的錢。
我心裡高興,想着安安終于能去學校了。
打開陶罐,卻發現,壓在下面的錢竟然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