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競吓得一個哆嗦,臉色直接白了。
“你看,就連老天也看不下去。”我嘴角挂着譏诮地笑,聲線冰冷。
“老婆”周競心虛,頓時也不敢再承諾。
“周競,我們已經離婚了。”我頓了頓,繼續道:“如果你不懂離婚這兩個字的含義,我可以解釋給你聽。”
周競的喉結滾了滾,小聲地道:“我知道。”
“那你知道,為什麼我那麼愛畫畫卻再也不碰筆了嗎?”我溫靜的吐詞,話語顯得漫不經心,“五年前那場車禍,為了保護你,我偏移了方向盤,右手粉碎性骨折。”
周競的心口一震,看着我,想要問些什麼卻始終不敢開口。
他扯着自己的頭發頓了好久,才繼續組織語言,難以置信的道,“你為什麼從來不告訴我?”
我沒有回答。
那時候是因為愛他,不想他心裡有負擔。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必要。
“不重要,周競,我們已經結束了。”
我的嗓音極度冷靜,甚至有些殘酷。
他看見我眼底的堅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整個人頹唐起來。
“還有,這輩子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我轉身,毫不遲疑地進了屋子,随後關上了門。
門外,周競緩緩蹲下身子。
也許此刻他才明白,自己究竟失去了什麼。
悶雷過後,天空像是被撕開了一個口子,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他站在雨裡,淚水混合着雨水,整個人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