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應該是重傷狀态,最好不要出現,而且也不能被抄家的人看出任何端倪。”
蕭燼嚴知道自己現在不能跟着一起出去,幽深的眸子裡散發出無可奈何的自嘲,隻能接受!
眼底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祈求,蕭燼嚴輕聲對蘇青禾說道:“不管一會兒發生什麼,你和我娘還有幾位嫂嫂不要沖動,一定保全自己的性命!”
事情已經成定局,蕭燼嚴隻能期望府上的女眷能平安躲過抄家之人的刁難,除此之外他也做不了更多。
“相信我,”蘇青禾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會保護好她們。”
蕭燼嚴看着她那雙不容置疑的眼睛,最終還是頹然地躺了回去。
“給他用一點鎮定劑,”陸戰肖虛弱的聲音突然在她腦中響起,這是他“沉睡”後恢複的第一絲意識,“别讓他沖動壞事剩下的等你撐不住的時候我來”
話音未落,他的聲音便再次消失了。
蘇青禾心中一暖,立刻從“空間”裡取出鎮定劑,在蕭燼嚴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為他注射了一點。
昏昏沉沉閉眼前,聽雨閣的大門也被人狠狠一腳踹開。
吵雜聲傳進蘇青禾耳朵,她神态自若的走出去,看着官兵進入裡間将蕭燼嚴随意拉起。
擡着蕭燼嚴,官兵押送兩人去到正廳,不知情的幾個丫鬟小厮驚叫連連,跪在地上不斷求饒。
坐在正廳主位上的衛峥看着面前的一切,眼裡滿是嘲諷的笑。
蕭家四位女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兩名官兵像是扔垃圾一樣,将昏迷着的蕭燼嚴扔在她們面前。
蕭老夫人又急又氣,面對周圍官兵的刀刃隻能盡量伸手護着蕭燼嚴。
蘇青禾跟在後面目睹了這一切,死死盯着那兩個還在嬉笑的官兵,将他們的容貌刻進腦海。
淮北将軍衛峥看着猶如死狗的蕭燼嚴,笑得一臉得意,拿起手邊的聖旨,一搖一晃走上前。
“大膽,皇上的聖旨,燼王殿下竟敢躺着迎接,這是不把當今聖上看在眼裡啊?”
蕭老夫人猩紅着眼,咬牙切齒說道:“我兒到現在都還重傷昏迷,如何能起來接旨,淮北将軍這是在強人所難嗎?”
衛峥心裡比誰都清楚,可他要的就是蕭家人在衆人面前受辱難堪的樣子。
聽到蕭老夫人的話,衛峥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故意道。
“是嗎?我還以為燼王殿下已經恢複了呢!”
“那不然你們架着他跪下接旨?”
二嫂常明纓知道淮北将軍隻是一個從三品的官,壯着膽子開口。
“鄧将軍不必在這陰陽怪氣落井下石,即便現在蕭家被抄家,我大哥依舊是镖旗将軍,要是知道你故意為難府上一衆女眷,傳到軍營到底臉上無光!”
大嫂周詩韻扶着蕭老夫人,也在邊上道。
“鄧将軍可别太得意,即使我現在要被流放,但我父親依舊是朝廷二品文官之首,若是知道你一個武官為難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難保不會聯合其他文官上書彈劾”
衛峥臉色有些僵硬,常虎的官職乃二品,比他這個沒有太大實權的從三品武官确實要高出許多,而且因着常老爺子的關系,常虎在軍營混的确實比他如魚得水。
一旦今日為難一群女人的事在軍營傳開,那他的臉還真不好擱。
常明纓他根本沒放在眼裡,但她娘家的人确實不能不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