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驿長拿出蘇青禾給的藥,一一分類,視線也落在了她最後給的那盒“治療傷疤”的藥上。
“男孩子有點疤痕是正常的。這東西如此珍貴,咱們得好好留着,千萬不能随意使用。”
呂氏也知道,像蘇青禾這樣有本事的人,拿出手的東西,也差不到哪去。可她心裡到底好奇,悄悄拿起盒子,查看一番後,掀開了藥盒的蓋子
“老老馮”
馮驿長轉頭,看到呂氏竟然打開了盒子,正要呵斥,就看到她從裡面,倒出了一個銀錠子。仔細一瞧,竟然足足有五十兩!
“這這哎呀”
實際上,馮驿長套驢車之前,就将所有身家悄悄藏在了驢車内的墊子下——二十三兩,這已經是他能拿出來的全部了。可沒想到,蘇青禾竟然明目張膽地,還了他兩倍不止。這讓馮家夫婦,對她更是感激不已。
“沒想到,這樣一位醫術高超、人品極佳的女子,竟被皇上判處流放!簡直不公,不公啊!”
“噓!有些話不敢亂說!”呂氏害怕,趕忙捂住了他的嘴,“我可是聽錢老弟說了,這些犯人,都是得罪了皇上才被流放的。咱們有幾個腦袋,敢反駁皇上的決斷”
馮驿長深知妻子的意思,無奈地坐在床邊歎氣。哄睡兒子後,又悄悄和呂氏,說起了今天看到的怪事。
“反正你就說怪不怪吧!我乍一看躺在闆車上的人,都要吓傻了,還以為看到了三年前,躺在棺材裡的那個人!”
“你是說,三年前老馬他們”
“對對對!就是老馬他們準備送往臨近藍雨商行的那副棺材!可誰知,他們那回送的棺材裡,竟然還有人!”
另一邊,正停下休息的流放隊伍裡,躲了幾次都沒躲過的蘇青禾,正被蕭燼嚴禁锢在身下
“你你先放開我”
“不放。”蕭燼嚴的聲音低沉而危險,“除非,你說說你從驿長那裡回來後,到底在失神些什麼?”
蘇青禾原本是不打算進來的。結果,實在沒法了,才給蕭燼嚴拿水喝,沒想到才一進來,她眼前一花,就變了姿勢
雙手被按在兩側肩膀之上,蕭燼嚴就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任憑她怎麼掙紮,都未松動分毫。
“說話!”
“咱咱們能不能換個姿勢說話!”蘇青禾漲紅了臉,這實在太羞恥了。
蕭燼嚴眼眸微垂,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可以。”
下一秒,蘇青禾眼前再次一花,調轉了方向的同時,又被迫坐在了蕭燼嚴身上,纖細的腰肢被牢牢禁锢。
“我活了兩輩子,都沒今天玩得花!”陸戰肖在她腦中發出了絕望的哀嚎。然後又沒有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