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蘇青禾在自己的記憶中如何想，都和蕭燼嚴嘴裡描述的“關系好”，不太一樣。那哪裡是關系好？分明就是主人，與一條搖尾乞憐的狗！祁芷雲這個公主是主人，以前的她，才是那條一心想要巴結皇權的狗！
蕭燼嚴可能早早就打聽到了這一點。蘇青禾面上并未露出其他表情，将他心裡的一切疑惑，都推給了自己的渣爹蘇振業：“我能說，之前跟祁芷雲的每次見面，都是蘇振業在背後指使的嗎？”
蕭燼嚴估計也能猜到為何。蘇青禾的娘沈夫人去得早，蘇振業又沒有沈懷在背後幫助，可不就是得靠“沈懷親外孫女”這個名号，在外牽線搭橋。
蘇青禾沒再多說，将重點，放在了祁芷雲身上：“你的意思是，當時隻有祁芷雲見過你四嫂、五嫂，除此之外，京城再無人知曉？”
“也就隻有她了。”蕭燼嚴點頭，“我們一家回京後，女眷裡，除了我娘并無诰命在身，迎來送往的，都是我娘和大嫂在操辦。其他嫂嫂，都是待在後院，甚少出門。”
“那會不會是府中丫鬟小厮？”蘇青禾覺得，既然能出許嬷嬷這樣的人，其他人，保不準也會。
可蕭燼嚴聽後，又搖了搖頭：“應該不會。衛峥來抄家前，府中大部分丫鬟小厮，都已經放走了。就算知道，那個時候自身都難保，誰又會專門去注意主人家少了人。”
“那你說，沈懷車裡，那個沒出面的人，會不會就是小公主祁芷雲？”
蕭燼嚴皺着眉，眼裡閃過一絲痛心：“如果真要懷疑，我倒覺得，她大哥，更有嫌疑。”
“她大哥？是哪位皇子？”
“二皇子，祁仁！”
“祁仁與祁芷雲，是一母同胞所生。若說祁芷雲知道點什麼，那她大哥，也必定會知道。”
蘇青禾想想，又覺得有點說不通。記憶中，她也見過幾次二皇子，這人每次都是一副文質彬彬、謙謙有禮的模樣。
她将疑惑說了出來，沒想到蕭燼嚴卻是冷笑一聲：“那都是表象。二皇子，可不像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怎麼說？”
“其實，我與他，算是好友。好到無話不談。”蕭燼嚴的語氣中，盡顯落寞與失望。
“什麼叫‘算是’？是不是他做了什麼，導緻你們現在”蘇青禾兩根食指碰在一起，又分開了。
蕭燼嚴點頭，算是回答：“不過，要說起因恐怕說出來，你都會吓一跳。”
這話一出，大大地勾起了蘇青禾的八卦之心。她湊近幾分，仰起頭，好奇道：“說說呗！反正這也沒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