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元聽後毫無反應。倒是李源,聽到“斬立決”三個字後,當即吓得腿肚子轉筋。
他掙紮着爬起身,臉上帶着卑微與祈求,看向蔔圍,言語中盡是讨好:“官爺!官爺!我要是說了,能不能饒我一命?我當時行動不便,被我爹娘強行帶走時,根本無法反抗啊!”
蔔圍冷眼看着,并未戳穿他那漏洞百出的話。
站在樓上觀望的蘇青禾,聽到後,沒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陸戰肖充滿鄙夷地聲音響了起來:“呵,可真是個‘大孝子’。為了活命,爹娘都能賣。這種貨色,留着也是個禍害。”
“這李源,一看就是被趙春秀溺愛着長大的,欺軟怕硬,沒有一點膽識。要是趙春秀知道,自己生了這麼個兒子,估計得被氣死”蘇青禾在心裡想。
蕭燼嚴看着窗外,腦袋沒動,卻輕啟嘴唇,狀似無意地問道:“那要是咱們的孩子,以後也這樣,你”
“诶打住”蘇青禾連忙制止他。
聽出她話裡的嫌棄,蕭燼嚴的眼眸微垂,眼底盡顯失落。
可沒想到,蘇青禾話鋒一轉,自顧自地說道:“以你的基因,還有我的聰明才智,生出來的孩子,必定吊打李源這個蠢貨。”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咱們家的氛圍很好,将來的孩子,也必定不會差到哪去。”
蕭燼嚴的嘴角,是壓制不住的笑。聽着她的話,他心中,莫名的帶着激動與期待。
蘇青禾倒沒覺得自己說這話有什麼不對。畢竟,兩人已經表露了心意,孩子這樣的話題,遲早會出現。
樓下院子内,李源連點猶豫都沒有,就将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我娘當時說是找人讨水,可一刻鐘後,回來放下水袋就離開了。原本跟商隊管事說好的讓我們跟着,也臨時變了卦。”
“那趙春秀呢?人去哪了?”
“她肯定是拿着錢财,賄賂了商隊管事!商隊才會丢下我們父子二人,自己跑了!”
“老實交代!那商隊挂着哪家名号?往哪邊去的?”
“馬車上挂着‘豐泰’的牌子!”
“是全州最大的糧食行!”蕭燼嚴在邊上小聲說了句。
蔔圍知道,要想抓住趙春秀,還得去找廖甯。他吩咐同僚看住人,便火急火燎地出發了。
李新元拖着滿身傷,半死不活地挪到了車棚邊。李思早就醒了,但看到他爹和哥哥挨打,愣是沒站出來,說上一句好話。
“逆女!看着你爹受苦,竟也不知上來問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