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想死的心,都有了。要早知道,後面還有這句話,她肯定聽完,再下來。
眼前,就隻剩下常明纓不斷落下的巴掌。李思還想求助于她爹,沒想到,眨眼間,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娘趙春秀被抓回來之前,在路上就被官差們抽了個半死,現在還在躺着挺屍。她那哥哥李源,就更别提了
沒有一人站出來幫助的情況下,李思隻能盡量用胳膊,擋住自己的臉。
二嫂常明纓擡起右手,李思迅速擋過去。但沒想到,常明纓學精了,直接用左手,給了她一下。
這一出“聲東擊西”,看得蘇青禾,恨不得當場給她鼓個掌。直到李思徹底放棄了抵抗,蕭家和幫忙的陳母,才收了手。
而躺在地上的李思,早就被打得不成人樣。那臉,被巴掌抽得,跟豬頭基本沒什麼兩樣。
一家子的氣順暢了不少,回到房間後,還在安慰蘇青禾不要生氣。
一場鬧劇,以痛毆李思結束。剛好那批送過來的油布,都暫時放在了通鋪内,索性,就讓一衆女眷們,開始着手制作帳篷。
隻不過,等對半裁開,蘇青禾兩眼一瞪,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了
最後,還是三嫂有主意,拿了紙筆,讓她畫出來個大概。有了圖樣,女眷們很快就上了手。
接下來的制作,蘇青禾是一點忙都幫不上。閑下來,她才想起,蕭燼嚴不在這。
跟蕭家人招呼一聲後,她上了樓。一進門,就看到背對自己而坐的蕭燼嚴。
“今天,謝謝你。”她自己主動說道,“要不是你的解釋,恐怕不知情者,真會誤會我和那名官差有什麼。”
蕭燼嚴沒說話,隻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神裡,還帶着探究。
誰知,他沉默良久後,反過來問道:“你真的割開了他的頭皮,從他腦袋裡,放了血?”
蘇青禾聳聳肩,一臉無辜:“不止,我還鑽開了他的頭骨!”
“鑽開頭骨?”蕭燼嚴眼底閃過震撼,接着,臉上出現了一絲絲懷疑。
“怎麼?看你這表情,好像不信我啊?”
“不,我信。”蕭燼嚴緊盯着她,緩緩吐出一句,“隻是,在此之前,這世間,還有一人,提出了‘切開頭皮頭骨’的醫治之法。但提出此法的人卻說,這世上,無人能做到,包括他自己,也不行!”
蘇青禾呼吸一滞,正想開口,陸戰肖的聲音,卻突然在她腦中炸響,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震驚和激動。
“你說什麼?!”
“陸大哥?”蘇青禾被他劇烈的情緒波動吓了一跳。
“問他!快問他!那個人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