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思之前不由分說,敗壞六弟妹的名聲,沒想到,最後真正悶聲幹大事的,竟然是她娘!就說可笑不可笑!”
“要我說,這種女人,浸豬籠都是便宜了!那李新元也是,看着厲害,沒想到,竟然替别人養了十幾年兒子!”
“二嫂,你小點聲,會被别人聽到的。”三嫂着急地,小聲說道。
二嫂常明纓對于李思構陷之事,十分生氣,說起話來,也沒個把門的。臨近的肖家帳篷内,肖氏夫婦,此時也被聽到的話,震驚到了。
“老爺,那蕭家人說的可是真的?”
“别人家的事,咱們少管。尤其,還是事關男人臉面的事,小心惹事上身。”雖說肖宏義也投靠了蕭家陣營,但謹小慎微,是他骨子裡的本性。
不過,肖宏義似乎忘了,這是在流放路上
肖夫人李萍聞言,唉聲歎氣,壓低聲音,說道:“老爺,這蕭家人不說倒好,一說,我就想起了一樁舊事。”
“什麼舊事?”
李萍糾結片刻,才壓低聲音,說道:“我記得十幾年前,李家老夫人做壽,請了京中有名的戲班子進府。當時,咱家離得近,也收到了請柬。老爺你還說,這李新元是在借機斂财,說是不去。可娘愛聽戲,就帶着我,去給李家老夫人祝壽了。”
“自那次壽宴過後,李府就經常請人過去唱戲。可突然有一天,就不去了。我當時還幫娘打聽過,說是戲班子,去到别處唱戲去了”
說到這,黑暗中的李萍,突然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你怎麼是不是冷了?”肖宏義說着,還給她拉了拉被子。
“不冷,我就是越想越害怕”
“什麼害怕?不就是沒去唱戲了嗎?”
“不是不是!老爺你忘了?那李家老夫人做完壽,沒過兩月,就突然暴斃!當時李新元不在,是趙春秀這個兒媳給操辦的,對外宣稱,李老夫人是得了急症。”
肖宏義微微皺眉,不明白自己夫人想說什麼。
可李萍接下來的話,着實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我當時跟娘,坐在台下看戲。趙春秀看台上那個唱戲的武生,那眼神簡直都要拉絲了!那李老夫人死後,不到八個月,趙春秀就生下了李源。你說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
肖宏義不敢往下想,心髒也“怦怦”直跳,極力平複好心情後,才悄聲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這些跟咱們,沒什麼關系!以後,這話最好别說了,免得叫人聽去,惹事上身!”
“我就是越想越害怕你說,那李老夫人的死,會不會和趙春秀有關?”
“你快别說了!這件事,就爛在肚子裡,跟誰都不要提!萬一被李家人聽了去,誰知道李新元狗急跳牆,會做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