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像兩個世界,連聲音都是不互通的,也不知道那瘋子能不能活着走到通道盡頭。”阿四縮在神廟門口,小心翼翼的念叨着。
他很謹慎,一舉一動都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什麼了不得的存在。
“咱們在這裡是聽不到那的動靜的,也不知道他的安危,看來拿他當探路者這個計劃是泡湯了。”我無奈的說道。
“沒有别的路,困在這裡不是辦法,走吧。”張報國念叨了一句,不知道從哪裡摸來了一根很粗的樹杈,攥在手中當做武器。
他下意識想走在前面,但是我卻已經搶先一步,走在了衆人身前:“跟着我,活着的希望大一點。”
按理說瘋子男的叫喊聲不會停止,聲音之所以戛然而止,我想是因為霧氣很“綿密濃稠”,甚至能将空間都給分隔開。
或許就是如阿四分析的那樣,此地與外面,是兩片天空。
我走在最前面,徑直帶着衆人進入了濃霧之中,進來的時候,這裡就是單純的通道,但是出去的時候,通道之中,卻傳來一陣陣森然的鬼叫。
哀嚎聲,哭喊聲不絕于耳,冷冽的氣息就像是要凝聚成冰冷的刀子一樣,朝着我們的皮肉切割過來。
那種疼痛感真真切切的刺激着每個人的皮膚,讓那老太太十分惶恐,下意識拽了拽身上的衣服,似乎是想将自己包裹的嚴實一些。
“我隻是想給孩子求個高考的好成績罷了,也沒啥害人的心思,咋被弄來了這種詭異的地方呢”老太太喃喃念叨,滿臉委屈。
楊萍萍聽到老太太的話,也覺得十分無奈,歎了口氣說道:“所以說啊老人家,現在知道了吧?封建迷信不可取!”
我們竟然就這麼平平安安的從通道裡面走出來了,而且也沒走多長時間,眼前很快就清明了起來,走出來的時候,也是夜幕獎勵,月光高懸的場景。
但我們并沒有仔細朝着山莊看,因為剛從通道出來,我就聽到腳下傳來呱唧呱唧的聲響,伴随而來的,還有一種強烈的粘稠感。
低頭一看,鼠目男阿四全都驚呼一聲,老太太更是一個踉跄,險些重新摔回那通道之中,幸好楊萍萍順手一探,将她給抓住了。
我們腳下呱唧呱唧的動靜,竟然是踩在粘稠血液上面的聲音,而這血液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瘋子男!
此時的瘋子男就像是被拆解開來的木偶一樣,東一塊西一塊的,手腳相隔足有三米多遠,腦袋更是歪着倒在手腳的中間。
不過很奇怪的是,能夠看到瘋子男的身體,已經被切成了兩塊,裡面白森森的骨頭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