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家家戶戶都蓋了新房子,買了小汽車,奶奶家跟我們搬走之前沒有差别。
印象裡,奶奶這個人很懶,又愛打牌,典型的好吃懶做類型,所以她很窮我并不意外,走進了這熟悉的房子,空氣中散發着一股發黴的氣息。
可這房子,我越看越熟悉,不光是因為自己小時候曾經生活過,最重要的是,這裡跟我夢中的婚房一模一樣!
我東張西望,好奇的問道:“媽,奶奶去世了,咋沒有遺像白布啥的啊?感覺一點也不像死了人的樣子。”
我媽也皺着眉頭:“誰知道,等一會兒張海回來好好問問他,我倒想看看他到底在弄什麼幺蛾子!”
沒想到這一等,我們竟然從白天等待了晚上,我這身子也奇怪,白天曬曬太陽,暖暖的,也很舒坦。
一到晚上,氣力就好像被抽走了一樣,整個人又發起了燒,虛弱的坐在凳子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就在我睡的朦朦胧胧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唔唔聲響,緊接着,一陣狂風将房門給吹開,這聲巨響,徹底将我驚醒。
門外,有人敲鑼打鼓的聲音,悠揚的唢呐仿佛能傳遍村子的每一個角落。
但我現在沒時間去聽這些,因為一個紙人從門口緩緩走了進來,紙人穿着大紅色的衣服,衣服上貼着粉色的喜字兒。
它看着我坐在凳子上,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請了你好幾次了,你終于回來成婚了。”
詭異的紙人,發出的竟然是孩童的聲音,我再一低頭,在我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綁上了一條很粗的紅繩子,繩子上還系着鮮紅色的大花兒。
我想站起身逃跑,我想大聲呼喊救命!但是這些我全都做不到,就像是被人施展了定身法一樣,就這麼僵硬的戳在凳子上。
我是不是不該回村子?為何現在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我急得快哭出來了,可有什麼用?動不了,喊不出,隻能任人魚肉!
門口的紙人輕輕笑着,說完之後,伸出大手,直接朝着我蓋了過來。
與此同時,身後的門砰的一聲打開了,月光将外面的兩道影子拉的很長,映射出森森然的詭異寒光。
那是兩個白慘慘的人,身上穿着花花綠綠的衣服,就像是迎賓的紙人一樣,臉上畫着腮紅,打的唇紅齒白。
他們在笑着,笑出來的時候,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一雙眼睛裡,露出藍汪汪的光。
兩個紙人對視了一眼,接着,其中一個晃動了一下腦袋,徑直朝着我這邊沖了過來,當那“紙人”湊近的時候,我才發現。
最開始慢悠悠走進來的那個,的确是紙人,如假包換。
但是後面進來的兩個,卻并非紙人,而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且還是我非常熟悉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