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還那麼劇烈掙紮,不知道耗費趙川多少體力。
他們靠着這個方法,又撐了兩天。
每天,趙川都會重複那個過程。
用林沈瑾的内衣過濾,然後分給意識最不清醒的人喝。
他們成了一個怪異的共生體,靠着彼此身體裡排出的廢物,苟延殘喘。
吃的也沒剩多少。
趙川試圖下海捕魚,可傷口的疼痛讓他一沾水就兩眼發昏。
“趙川,算了吧。”
沈瑾和林韻躺在他懷裡,彼此支撐,默數生命倒計時。
他們不知道漂了多久,隻是在有力氣時按照記憶中荒島的方向劃着。
一天,趙川照例拿起竹筒。
他解開褲子,對準了筒口。
一分鐘,兩分鐘,憋的他生疼也擠不出一滴。
他的身體已經榨不出任何水分了。
他看向依舊昏睡的兩個女人,大概這就是他們生命的盡頭了。
堅持了這麼久,已經是他們的極限。
太陽再一次從海平面升起,金色的光芒毫無溫度,隻有惡毒的灼熱。
闆子已經燙得無法落腳。
趙川的手臂上,那道破潰傷口早已不成樣子。
紅腫從傷口處蔓延開,整條小臂都鼓脹起來,皮膚繃得發亮,透着一種恐怖的紫色。
他甚至能感覺到裡面有什麼東西在一下一下地跳動,和他的心跳并不在一個頻率上。
每一次跳動都帶來一陣鑽心的疼。
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林韻和沈瑾也沒好哪兒去,一直是半夢半醒的狀态。
她們的嘴唇已經不是幹裂,而是布滿了黑色的血痂,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傷口。
還有辦法,最後一個辦法。
趙川拿起鋒利的碎片爬到沈瑾身邊。
“沈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