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盤踞在趙川頭頂不到兩米的地方,隻要他剛才再往上爬一點,或者現在有任何過激的舉動,下一秒,那對毒牙就會精準地刺入他的脖子。
其實有沒有毒趙川根本不知道,他甚至連這條蛇到底都多長都多粗都不知道。
這蛇僞裝的太好了,根本看不出來。
下面的豺狗還在瘋狂撕扯着巨蜥的屍體,骨頭被咬碎的“咔嚓”聲讓人頭皮發麻,時不時還咆哮低吼的争搶食物。
上是蛇,下是狗。
趙川感覺自己就像一塊夾心餅幹,被兩層緻命的危險死死夾在中間,動彈不得。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着仰頭的姿勢,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放到了最輕。
那條蛇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僵硬,它隻是睜着那雙豎瞳眼睛,同樣一動不動地盯着他。
一人一蛇一群狗,在這棵大樹上,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對峙。
時間變得無比漫長。
汗水從他的額角滲出,順着臉頰滑落,滴到脖子裡,流進眼睛裡,癢得鑽心,可他不敢擡手去擦。
左臂的傷口隐隐作痛,右臂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也開始發酸,現在他隻能祈禱樹底下的祖宗們趕緊吃藥。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更久。
樹下的撕咬聲終于漸漸平息了。
趙川能聽到它們離開的腳步聲。
樹下,恢複了寂靜。
機會來了!
他緩緩地将視線從頭頂的蛇身上移開,開始觀察下方的地面。
七八米的高度,不算太高,但直接跳下去,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不斷腿也得重傷。
必須爬下去。
可他一動,頭頂的蛇肯定也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