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走遠,而是直接去了那個被投毒的魚塘。
張山投了毒,一定會找地方躲起來,但他又不敢離營地太遠,因為他要随時監控營地的人有沒有被毒死。
趙川斷定張山的藏身之處就在這附近。
趙川繞着魚塘,仔細搜索着地面。
很快他在一處泥濘的窪地邊,發現了一串淩亂的腳印,跟他的腳印不一樣,顯然不是他昨晚留下來的。
看來張山昨晚的确來魚塘确認了一下魚有沒有死。
那腳印的方向,通往一片更加茂密的林子深處。
趙川順着痕迹追了過去。
沒走多遠,一股食物腐爛的馊味和糞便的臭氣混雜在一起鑽入鼻腔。
在一棵巨大的榕樹下,他看到了張山的臨時據點。
幾片芭蕉葉和樹枝胡亂地搭在一起,根本算不上是遮蔽物。
地上散落着啃了一半就扔掉的肉幹,還有被他偷走的那個裝着淡水的竹筒,此刻已經空了。
這個男人,根本沒有在野外獨立生存的能力。
他隻會像一隻寄生蟲,扒在營地的邊緣,偷偷摸摸的吸大家的血。
趙川掃視了一圈,張山不在這裡。
他大概是出去找吃的,或者找水喝了。
趙川沒有在這裡等待,他抹點自己的痕迹,悄無聲息地原路返回。
守株待兔,不如引蛇出洞。
他剛回到營地外圍,就聽到林子裡傳來一陣壓抑的哭求聲。
“玲玲劉玲我求求你了”
趙川順着聲音走過去,撥開身前的樹葉子,眼前的景象讓他攥緊了手裡的石斧。
就在離營地不遠的一片空地上,張山正跪在劉玲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抱着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