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瘦苗,對她有感情,雖然那種感情很扭曲,但确實存在。”
“海盜他們現在元氣大傷,但我覺得他們還會找事,有安琪在我們手裡,就等于多了一雙眼睛,她至少比我們了解海盜那些人吧。”
他頓了頓,繼續補充:“而且留着她,教她生存,也會讓海盜他們有所忌憚,怕安琪亂說話,也有可能看到我們對外來的人這麼好,慢慢也就不再敵對,總之也是有好處的。”
這番話說得很現實,沒有半分同情,純粹是利益的考量。
“所以,你留下她,隻是為了利用她?”
“是。”趙川回答得沒有絲毫猶豫。
“但既然留下了,就不能讓她繼續用那種方式活下去,我們這裡,不養寵物,隻有同伴。”
他看向沈瑾,語氣鄭重了一些:“這件事,需要你和林韻多費心,你們是女人,跟她溝通起來,比我們這些大老爺們方便。教她怎麼活得像個人,這也是在幫我們自己。”
一個精神健全的同伴,遠比一個隻會獻出身體的奴隸有用。
沈瑾沉默了很久,夜風吹得她有些冷。
她終于呼出一口氣,像是把胸中的郁悶也一并吐了出來。
“我明白了。”
她沒再多說,轉身回了木屋。
屋内,安琪已經蜷縮在角落裡睡着了。
她睡得很不安穩,身體緊緊地縮成一團,一看就是個防禦的姿态,仿佛睡着覺都會有人打她。
那張幹淨的獸皮毯子,依然被她扔在一邊。
林韻正拿着另一張薄一些的獸皮,蹑手蹑腳地走過去,想要給她蓋上。
沈瑾走過去,從林韻手裡接過了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