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不再把自己當成一個依附品,而是作為一個獨立的“人”去努力時,這些人才會真正地把她當成“同類”。
夕陽西下,營地被染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
在衆人的幫助下,窩棚的地基雛形竟然已經完成了。
男人們累了一天,各自散去,準備吃飯。
安琪一個人留在原地,撫摸着那些還帶着泥土和汗水味道的木樁,臉上露出了多日來第一個發自内心的笑容。
她轉過身,看到趙川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不遠處。
她想走過去道謝,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趙川朝她走了過來,什麼也沒說,隻是低頭看了看她的雙手。
那雙手已經不能看了,又紅又腫,布滿了血口子和水泡。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陶罐,扔給了安琪。
安琪手忙腳亂地接住。
“止血化瘀的草藥,自己敷上。”
趙川的語氣平淡,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
他看着眼前這個雖然狼狽,但腰杆卻挺得筆直的女人,又看了一眼那片初具規模的地基。
“明天,綁承重柱,搭房梁,把你學會的都用出來。”
第二天,安琪開始着手做。
承重柱和房梁這是蓋房子的關鍵,也是最需要力氣和技巧的活。
她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完成。
可她沒有抱怨,也沒有找人幫忙,她隻是把最粗的幾根木頭拖到地基旁,還沒想好怎麼把它們立起來,董昌和李偉就扛着藤繩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