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感受到那符文帶來的絕對壓制力，臉色慘白如紙，最終認命般閉上了眼睛，徹底放開了心神防禦。
那天靈契符文瞬間沒入她的眉心，直抵神魂本源，深深烙印其上！
一種絕對的、無法抗拒的主仆聯系瞬間建立。秦川能清晰地感知到柳如煙的一切念頭、情緒，甚至能一念決其生死！
“主主人”柳如煙睜開眼，眼神複雜無比，有恐懼，有敬畏，有一絲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種被絕對掌控後的順從。
她艱難地開口，履行了契約後的第一次稱呼。
“嗯。”秦川淡淡應了一聲，然後轉頭看着姜茶：“同樣是契約，你怎麼不叫我兩聲主人？反而是大小姐一樣”
“滾！！”
姜茶剛變好的心情瞬間變壞。
一股龐大的怨氣從她身上升起。
秦川收到了怨氣，并沒有因為姜茶的以下犯上生氣。反而在心裡卻樂開了花，這才是怨氣姬的正确打開方式。
今天也算是因禍得福，白撿一個築基巅峰的打手兼侍女，還是合歡殿的執事！這以後在天魔宗打聽消息、辦事可就方便多了。
他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山洞，揮手道：“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三人迅速離開了這個充滿血腥與暧昧氣息的山洞。重回黑風林，天色已近黃昏。
歸途之上，柳如煙小心翼翼地跟在秦川身後半步，低眉順眼，哪還有半分之前的妖娆妩媚和狠辣嚣張，乖順得像隻鹌鹑。
她偶爾偷偷擡眼打量前方的秦川，以及那位突然出現、氣息神秘而強大的絕色女子，心中充滿了後怕和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種詭異的認命感。
她隻是一個在魔宗卑微求生的普通人，不是姜茶這種底牌衆多的天命之女，所以早點被人采補契約和晚點采補契約沒有什麼區别。
她早有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