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種恐怖的戰傀,不止一個?!
這個結論讓他頭皮發麻!一個就差點讓他形神俱滅,逼得姜茶動用底牌才僥幸逃脫!如果還有第二個、第三個這鎮魔淵底下到底埋藏着什麼?需要動用如此恐怖的力量來“清理”?
他死死盯着那個方向,一動不敢動,甚至連吸收能量和怨氣都暫時停止了,生怕一絲微小的波動引起對方的注意。
時間一點點過去。
那個手持斷矛的暗紫色戰傀,隻是靜靜地立在石柱頂端,空洞的目光似乎望着魔漿湖的深處,沒有任何動作,仿佛亘古以來就站在那裡。
它似乎并沒有發現秦川。
又或者,發現了,但并未理會。
秦川心中驚疑不定。按照第一個戰傀的邏輯,一旦發現異常,尤其是對他這擁有特殊氣息的“異物”,應該會立刻發動攻擊才對。
為什麼這個沒反應?
是沒發現?不可能,那種存在的神念感知絕對恐怖。是距離太遠?或許有一定因素,但絕非主因。
是目标優先級不同?這個戰傀的任務隻是駐守此地?還是說因為它和第一個戰傀的“型号”或“功能”不同?
無數念頭在秦川腦海中閃過,卻得不到答案。他隻能保持最高級别的隐匿,耐心地等待和觀察。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那個暗紫色的戰傀依舊如同雕塑般,一動不動。
秦川深吸一口氣,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慢慢後退。
無論原因為何,對方沒有主動攻擊,就是最好的消息。他絕不會主動去招惹。當務之急是繞過它,繼續向下,尋找帝劍殘骸。
他動作輕柔到了極緻,如同挪動的塵埃,借助地形掩護,一點點遠離那片幹涸的魔漿湖區域。
直到退出極遠的距離,再也感知不到那股令人心悸的毀滅腐朽氣息,秦川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後背已然被冷汗浸濕。
“看來,你的猜測是對的。”姜茶的聲音帶着前所未有的凝重,“這鎮魔淵深處的水,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深得多。這種級别的戰傀,竟然不止一具它們到底從何而來?目的究竟是什麼?”
“不知道。”秦川搖搖頭,臉色凝重,“但可以肯定,它們在進行某種大規模的‘清理’行動。而且,它們之間可能存在分工。第一個是高速突進清道夫,這個更像是區域守衛或者特性清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