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川再次準時出現在藏經閣廣場,臉上依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憨厚模樣,心裡卻盤算着今天該薅哪隻肥羊的羊毛。
然而,他剛溜達了沒一會兒,就看到蕭凡一臉笑意地迎了上來,手裡還提着一個古樸的酒壇。
“秦師弟!”蕭凡招呼道,笑容比昨日真誠了許多,“昨日多謝你仗義執言,為兄心裡過意不去,特備了一壇‘百果釀’,雖不是什麼靈丹妙藥,但滋味醇厚,能滋養靈力,不如我們找個清靜地方小酌幾杯?”
秦川眼睛一亮,送上門的薅羊毛機會!喝酒好啊,酒後吐真言,正是收集情報和“加深感情”的大好時機!
他臉上立刻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搓着手,憨笑道:“蕭師兄太客氣了!這這怎麼好意思俺就是個粗人,都沒喝過啥好酒”
“哎,師弟說的哪裡話,酒逢知己千杯少,與師弟投緣,一壇酒算得了什麼?”蕭凡笑着擺手,顯得十分豪爽。
兩人便尋了一處僻靜的山崖邊,對着雲海,席地而坐。
蕭凡拍開泥封,一股混合着果香與靈氣的醇厚酒香頓時彌漫開來。他給秦川和自己各倒了一大碗。
“來,秦師弟,我先敬你一碗,多謝昨日相助!”蕭凡舉碗。
“蕭師兄太見外了!俺就是看不慣他們欺負人!”秦川連忙端起碗,一副“俺不會喝酒但俺豁出去了”的模樣,仰頭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酒液入喉,甘醇清冽,一股溫和的靈力散入四肢百骸,确實不錯。
但以秦川如今的修為和體質,這酒跟糖水也沒啥區别。但他還是裝模作樣地咂咂嘴,臉上泛起一絲“紅暈”,誇贊道:“好好酒!真好喝!”
蕭凡見狀,哈哈大笑,心情愈發舒暢,覺得這個秦師弟真是樸實得可愛。
兩人推杯換盞,一碗接一碗。蕭凡本就不是拘謹之人,幾碗酒下肚,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秦川則完美扮演着一個合格的傾聽者,時不時憨憨地附和幾句,或者“好奇”地問些問題,引導着話題。
酒過三巡,蕭凡的眼神開始有些迷離,臉上帶着幾分落寞和惆怅。他拍了拍秦川的肩膀,歎了口氣:
“秦師弟啊你是不知道為兄這心裡苦啊”
來了來了!重頭戲來了!秦川心中暗喜,臉上卻露出關切之色:“蕭師兄,你這麼大本事,人又好,有啥苦的?是不是那些核心弟子又欺負你了?俺幫你罵他們去!”
“不是他們”蕭凡搖了搖頭,又猛灌了一口酒,眼神飄向遠方的雲海,聲音帶着一絲苦澀,“是為兄曾經有一段婚約”
秦川心裡樂開了花,表面卻瞪大了眼睛,一副“震驚吃瓜”的表情:“啊?蕭師兄你都有未婚妻了?那那不是大喜事嗎?咋還苦了呢?”
“喜事?”蕭凡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本是喜事可她她心裡裝着别人”
“退婚了?”秦川“小心翼翼”地問,心裡補了一句:而且那個别人就是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蕭凡重重地點了點頭,又是一碗酒下肚,眼圈似乎都有些發紅了:“退了她親口說的說她愛上了别人一個一個救過她性命的人”
〔怨種:來自蕭凡的怨氣值+8888!〕
哇!開門紅!秦川心裡簡直要放煙花了!但臉上卻瞬間堆滿了“義憤填膺”:“啥?!還有這種事?!救了命就要以身相許啊?這這不合規矩吧!那男的是誰?也太不講究了!怎麼能搶兄弟未婚妻呢?!俺最看不起這種人了!”
他這話看似在幫蕭凡罵那個“第三者”,實則句句往蕭凡心窩子裡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