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都是不值錢的笑。
陸澈瞪他一眼,讓他别打岔,何聰趕緊收起嬉皮笑臉的姿态,認真回答說:“他們肯定對自殺的那位大嫂也做了點什麼。”
眼看着陸澈和何聰确實摸清楚了徐家這點爛事,徐老頭頹然的垂下了腦袋,沮喪道:“還是我來說吧”
熬了半夜,陸澈可算是調查清楚徐軍家裡的事了。
何聰做陣把徐老頭困在了後山的梧桐樹下,然後報了警。
活人的罪,自有人間的部門來定。
陸澈聽何聰打電話那語氣,一副老朋友的模樣,不禁調侃說:“沒想到你和這一帶辦案的同志還挺熟。”
何聰驕傲的拍了拍胸脯,“開什麼玩笑,我都跟你說了,我們是正式編制!”
等警員來的時候,陸澈和何聰一人抱着個燒餅,蹲着田壟上就着露水硬啃。
何聰主動向陸澈介紹起他自己,以及他平常的工作。
“其實最開始,我也沒有被分到桃花鄉這山村裡來。最早,我是在城裡跟着我師父師兄他們幹。”
“你知道那些生意做得大的老闆,手裡多少都犯點咱們這方面的事。”
“有些要打小人,有些要請保家仙,有些需要出馬問祖先業務多得很!”
“但蛋糕越大的地方,競争也越大。前幾年,大病橫行的時候,大家都搶着吃這碗飯!同行相輕,競争中難免磕磕碰碰。”
“有個别素質不詳的,設法陣弄翻了我師父,師父師兄做法事出了岔子,全砸裡頭,招牌都賠進去了,隻能被迫轉行。”
“而我這人沒什麼太大抱負,一早就不願意跟那些同行卷生卷死,所以經常有業務上門了,我也不去,混大鍋飯吃了七八年。”
“可師父師兄都砸了之後,轉行過得都不好。我想着他們以前對我也挺好的,就自己自立門戶,在遊花區那一片,城鄉結合部那些地方,接些碎活。”
“我沒成家,不用養妻子孩子,屬于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接了碎活,自己留一兩千當生活費,其他的都拿來孝敬我師父師娘,偶爾接濟一下師兄,可算是這麼熬過來了。”
“沒想到,本本分分幹活,還被咱管理局看上了,收成了正編。隻不過,就不能待在遊花區那邊,得守在鄉鎮裡,随時出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