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一小段碎紙條,眨眼功夫疊成了一朵小紙花,在窄門即将合上之際,将紙花抛進門裡,看着它飛落到徐老頭手上。
然後,窄門徹底合并成了一條縫,直至完全消失。
門并起來之後,黑傘也漸漸淡去。
地上的昙花葉子幹枯發黃,仿佛離土多年的死葉。
陸澈正覺得神奇,忽然聽見旁邊撲通一聲悶響。
他扭頭一看,隻見何聰雙眼冒着小星星,虔誠的面朝他而跪。
“大哥!不是大人!您發發慈心,也賞我點什麼吧!”
陸澈後退兩步,躲開何聰的正臉,煩躁的說:“前輩!你這年紀都快能當我爹了!你别跪我!我受不起!”
何聰笑眯眯的從地上起來了,但谄媚的笑意是分毫不減。
“哎呀,我錯了那您随喜賞我點什麼呗?要不然,我這膝蓋酸軟無力,又要跪了”
陸澈皺眉斜睨着他,問道:“賞什麼?”
“賞什麼都行啊!”何聰都快急哭了,“你都能賞徐老頭一朵護身大花了,随便賞我點什麼,也夠我玩下半輩子的了!”
陸澈還是不大理解他的話,“那就是一朵紙紮花,我送給徐大叔黃泉路上作伴的,這也值得眼紅?”
“什麼紙紮花!!!”
何聰想打陸澈一頓,但又不敢。
又敬又氣,又愛又恨的,臉上的五官都快扭打成一團了。
“你送他那東西!明明是就是護身符!他拿着那玩意兒,就像拿了全球通的黑卡似的,去了地下保管沒人敢欺負他!”何聰氣籲籲的說道。
陸澈愣了愣,“這麼好用?”
何聰又擠出笑容,哀求,“所以你随便給我做個什麼呗?花鳥蟲魚啥都行!我不挑!我啥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