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衆人也都不是傻子，全都默契地沒有拆穿林佳佳的謊言。
林佳佳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到其他空位上坐下，背挺得筆直，可卻還是感覺到有一道道異樣的目光落到她身上，讓她感到難堪至極！
她緊緊攥着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進了肉裡，卻渾然不覺。
偌大的包廂，氣氛卻壓抑得可怕。
像是大家長駕臨一般，現場無一人敢說話，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怒了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顧尚欽犀利的目光掃視全場，每落到一個人身上，那個人就像是被泰山壓頂一般，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去，不敢與之對視。
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讓人不寒而栗。
等到所有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快要到達極限時，顧尚欽漫不經心地開口了，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趙總。”
輕飄飄的兩個字，卻猶如驚雷一般，在衆人耳邊炸響。
被點到名的趙總立即感到頭皮一麻，後背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立即像是被老師叫到的小學生一般，下意識站了起來，還站得筆直，手指緊貼着褲縫，微微弓着腰，讨好地問：“顧總，您叫我？”
顧尚欽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左手邊的姜念安。
此刻的她正将頭抵在椅背上，眼睛半閉不閉的，臉色蒼白，肉眼可見地難受。
看到她這副模樣，顧尚欽的眸色暗了暗，周身的氣壓又低了幾分。
他收回視線，目光再次落到趙總身上，很輕很輕地笑了一下，卻給人帶了很強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