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安看着付之軒嘴角的淤青，心中愧疚不已。
“對不起，”她輕聲說道，“讓顧尚欽誤會你，害你受傷了。”
付之軒擡手擦幹淨嘴角的血迹，輕輕一笑，溫和道：
“顧尚欽的錯不該由你道歉，你是你，他是他。”
姜念安愣了愣，恍然過來的同時又覺得有些苦澀。
這麼多年來，她都已經習慣把顧尚欽視為和她一體的了。
她為他放棄夢想，為他洗手作羹湯，為他操持家務，甚至為他放棄自己的生命
可現實卻是，顧尚欽不把她的生命、她的孩子當一回事。
在顧尚欽心裡，她究竟算什麼？
一個可有可無的附屬品，還是一顆随時可以丢棄的棋子？
姜念安的心像被針紮了一下，細細密密的疼痛蔓延開來。
她閉了閉眼，将眼底的澀然壓下。
這一次，她一定要把他從心底剝離。
徹底剝離！
付之軒起身，走到點滴架旁，輕輕撥弄了一下快見底的輸液瓶，透明的液體順着細管緩緩滴落。
“安安，”付之軒忽然轉過身，問，“你打算一直和顧尚欽這樣拖着嗎？”
姜念安搖了搖頭，眼神黯淡，“我打算離婚。”
她頓了頓，眉宇間攏上愁緒。
“可是現在外婆需要大量的醫療費，我需要一份報酬豐厚的項目。”
“若現在和顧尚欽鬧得太難看，他可能會卡我。”
付之軒劍眉微蹙，思忖片刻，“你想弄什麼項目？”
“有個時裝品牌在轉型做國風，”姜念安道，“這是我擅長的設計領域，我想去聯系，可不是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