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從小就藏不住事。”
外婆歎了口氣，走到姜念安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外婆老了，就盼着你能過得好。之軒那孩子不錯，你啊，也老大不小了，早點和他結婚，外婆也就放心了。”
外婆的話像一根針，刺痛了姜念安的心。
她強忍着眼眶裡的淚水，勉強笑了笑。
“外婆，您說什麼呢？我和之軒我們還早呢。”
“傻孩子，”外婆慈愛地摸了摸姜念安的頭。
“之軒對你好，外婆都看在眼裡。他踏實，可靠，又對小城那麼好，還有什麼可挑剔的？女人啊，找個真心疼你的人不容易。别錯過了。”
姜念安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她不敢告訴外婆小城生病的事情，怕她老人家受不了這個打擊。
姜念安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進肉裡，卻感覺不到疼痛。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外婆，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考慮的。”
外婆欣慰地笑了笑，拉着姜念安的手坐到餐桌旁。
“來，吃飯吧。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肉。”
姜念安看着桌上的飯菜，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她機械地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地吃着，卻食不知味。
“外婆”
姜念安放下筷子，輕輕地喚了一聲，聲音裡帶着顫抖。
外婆慈愛地望着她：“怎麼了，孩子？”
姜念安鼓起勇氣，試探性地問道：“外婆，您您願不願意跟我走？”
“跟你走？去哪兒啊？”外婆有些疑惑。
屋内昏黃的燈光映照在姜念安臉上，顯得她臉色蒼白，眼窩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