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了。
倉庫裡彌漫着灰塵的味道，空氣沉悶，頭頂昏黃的燈光照射下來，更添幾分蕭瑟。
姜念安踉踉跄跄地走進來。
她扶着冰冷的金屬貨架，才勉強站穩。
姜念安感到一陣眩暈，思緒紛亂如麻。
何彩月的事情，像一根刺，深深地紮在她的心裡。
如果不是顧尚欽，小城或許
她不敢再想下去，用力閉了閉眼。
“呼”
也算是，兩清了吧。
姜念安走到自己的工位前。
她彎下腰，開始收拾東西。
設計稿被她小心翼翼地卷起來，用橡皮筋紮好，放進一個破舊的帆布袋裡。
倉庫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是林達。
“夫人，顧總請您去一趟他的辦公室。”林達的聲音帶着恭敬。
姜念安擡起頭，目光清冷。
“又是顧總有什麼吩咐？我們之間的合作，應該已經結束了吧？”
林達略微遲疑，語氣裡多了幾分小心翼翼：“這個夫人，我也是聽顧總吩咐辦事。”
“夫人？”
姜念安重複了一遍這個詞，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林助理，以後别這麼稱呼我了。三年前沒被承認的身份，現在，更多的是諷刺。”
姜念安将翻湧的情緒壓了下去。她不想再在這裡浪費時間，多待一秒都覺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