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梁老師怎麼了？”
姜念安剛要開口，卻被顧尚欽搶先一步打斷：“這跟付總沒關系吧。”
付之軒攥緊拳頭。
“顧總真是體貼，隻是，外婆認識您嗎？您在這兒，隻怕會更加刺激到她老人家。”
顧尚欽臉色一沉，正欲開口反擊，搶救室的門卻在這時打開了。
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摘下口罩。
“病人情況很不穩定，需要立刻轉入icu，哪位是家屬，過來簽字。”
姜念安聞言，身體一晃，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氣。
她踉跄着走到醫生面前，顫抖着手接過筆和文件。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簽字的那一刻，筆尖都在顫抖，仿佛随時都會掉落。
“念安”
付之軒擔憂地想要上前攙扶她。
顧尚欽卻快他一步，伸手扶住了姜念安的肩膀。
“别怕，我在。”
“顧尚欽，放開她！”
付之軒忍無可忍。
“付之軒，她是我老婆！”
眼看着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越來越濃烈。
姜念安無力地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猛地甩開顧尚欽的手，聲音沙啞。
“夠了！你們都回去吧！我在這裡守着外婆就好。”
顧尚欽的手僵在半空，眼神複雜地望着姜念安。
付之軒的臉上閃過痛苦，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空氣凝固了幾秒。
“我不會走的。”
顧尚欽率先打破沉默，目光緊緊鎖住姜念安，不容置疑。
付之軒緊随其後。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