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尚欽的筆尖一頓，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随即又恢複了平靜。
“那塊石頭，是你應得的。”
他重新低下頭，繼續審閱文件，似乎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
書房裡安靜得隻剩下紙張翻動的聲音，氣氛有些凝滞。
姜念安緊緊攥着衣角，指尖泛白。
良久，姜念安緩緩開口。
“那我先出去了。”
她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書房。
高跟鞋敲擊着木質地闆，發出清脆的響聲，一下一下，漸行漸遠。
直到那聲音徹底消失，顧尚欽才緩緩放下手中的文件，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他擡頭看着緊閉的房門，一聲歎息從唇間溢出，輕得像羽毛落地。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
“林達，幫我處理一件事。”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顧總請吩咐。”
“最近網上關于姜念安的那些流言蜚語，還有她和付之軒的绯聞，一天之内，全部清理幹淨。”
“顧總，付先生那邊”林達略微遲疑。
“不用顧忌他。”顧尚欽語氣堅定，不容置疑，“記住，我要的是徹底幹淨，一點痕迹都不能留下。”
“明白。”林達簡短地回答。
顧尚欽挂斷電話，再次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彼時，另外一邊。
林佳佳狠狠地将手中的紅酒杯砸向壁爐，猩紅的液體飛濺。
“該死的夏薇！竟然把我的作品給一條狗戴！她是在羞辱我！”
設計部總監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那些廢物！都是一群廢物！”林佳佳指着門外，聲音尖銳得幾乎刺破耳膜。
“把設計‘薩摩耶’項鍊的設計師給我叫過來！立刻！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