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姜城的頭。
柔軟的頭發，觸感極好。
突然，姜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擡起頭，眨巴着大眼睛，天真地問道：“叔叔，媽媽呢？”
顧尚欽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心髒猛地一沉。
他愣住了。
他該怎麼回答？
他該怎麼告訴姜城，他的媽媽
顧尚欽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他看着姜城那雙純真無邪的眼睛，心中一陣愧疚。
“叔叔？”
姜城見顧尚欽不說話，又輕輕地喊了一聲，聲音裡帶着一絲疑惑。
顧尚欽回過神來，強壓下心中的情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
他輕輕地揉了揉姜城的頭，聲音溫柔得幾乎能滴出水來：“媽媽媽媽她出差了。”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去一個很遠的地方，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出差？”
姜城歪着頭，似乎不太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
“那媽媽什麼時候回來呀？”
他繼續追問，語氣裡充滿了期待。
“很快，很快就回來了。媽媽說了，她會給城城帶禮物的，很多很多的禮物。”
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松愉快，不讓姜城察覺到任何異樣。
“真的嗎？”
姜城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興奮地拍着小手，“太好了！媽媽要給我帶禮物了！我要告訴小胖，他肯定羨慕死我！”
小胖是姜城在幼兒園裡最好的朋友。
顧尚欽看着姜城開心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